姽婳凄凄楚楚地拉着楼晏的袖子,“我想离开这里,你放我走吧。”
“不许。”楼晏受了重大打击,“你们为什么都喜欢他?他就那么好,我就这么不堪入目吗?你看看我,我是楼晏啊,我是你说着这个世界最爱的楼晏啊。”
姽婳的双肩被楼晏箍得剧痛,面上痛苦,可心底好开心。
再多说点我喜欢你,亓官芜可听着呢,这一瞬还不得刺激他立刻杀了我。
亓官芜还没刺激到,楼晏就先一步被刺激到了。
姽婳甩开楼晏,步步后退站在断桥上,“你忘了吗?是你送我来的,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你没有问过我愿不愿。罢了,事情到这一步我也懒得和你多说,我想走了,你让我走吧。”
这不得戳爆亓官芜肺管子,不仅不是为他来的,现在还想跑路。他不是最不能接受属于他的物品被夺走吗?那现在呢?物品不仅不属于他,还有自主意识想离开,求助的对象还是他的劲敌亓官晏。
亓官芜会发多久的疯,姽婳真的很期待。
“我不许。”楼晏失控了,“我不同意你真的喜……”
在他说完话之前,一箭射穿了他的心脏,姽婳转过头,是站在湖心岛的亓官芜,他身着一身白衣,衣服上压银线的暗纹在湖光的倒映下非常明显。
一箭射穿心脏之后,亓官芜面容肃穆拉满弓,又是一箭。
对准了姽婳……身旁的楼晏,射穿了他刚刚碰姽婳的手。
偏偏亓官芜是战神历劫,楼晏还不能贸然出手,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他又愤怒、又痛苦的样子可是愉悦了姽婳好久。
咚——楼晏重重砸进冰湖里。
“主子,这冰湖极深,四皇子掉进去怕是不好找。”
亓官芜:“不必找,围着湖面,他若干出来就地射杀不用通报。”
“主子,您已经射穿他的心脏,他必死无疑。”
亓官芜又是一箭,这一箭的命中对象是……姽婳。
破空声从耳边擦过,姽婳被巨大的牵扯力拉倒在地,箭羽没入青石板。她毫发无伤,只是被困在地上不能动。
亓官芜分明对她动了杀心,姽婳的头发散乱,挡住了她精致的下巴。那可真是太好了,她的计划可以原封不动开始执行。
亓官芜丢下弓箭,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子的玉佩丁零作响:“按我说得做。”
主子的仪态……何时这么乱过,虽然看起来还是风度翩翩、簪缨勋贵,可身上的玉佩都撞一起了。
湖面的风稍大,亓官芜外袍被吹得有点乱,心也是。
他自小就知道,自己的身边有很多怪事。
比如每次活不下去时,就有兔子、鸡贸然闯进冷宫,嬷嬷就会抓住拔掉毛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