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挺好的吗?”许栩好奇地去看那些鬣狗,确定它们只是被打晕了,“他帮你们铲除了难缠的邪修,你们应该谢谢他呀。”
枫眠无语望天:“我跟你说过,这群狗屡战屡败,压根不是我们的对手吧。”
“好像是吧,”许栩道,她修了一整天的灵脉,累得头昏昏沉沉,“可是他们不是骂人很脏吗?长渊杀了他们,你就可以睡个好觉了呀。”
只能说,年轻ʝʂց人,想得太简单了。
枫眠有点想发脾气,但是看到长渊那张死人脸,又有点不太敢多说话。
鬼知道这位大哥受了什么刺激,大白天地跑去掏狗窝。
“邪修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把这群杀了,还会再来一群,但是谁又能保证,新来的邪修也这么好对付呢?万一给我空投几个高阶邪修,那我岂不是凉凉了,”他试图解释,“虽然这群鬣狗很麻烦,但总比让我打不过要好吧?”
本来他在这里的工作难度曾经是一颗星。
现在因为长渊的热心肠,境泊山的危险程度马上就要重新定级了,这就好比你有一个非常容易对付的甲方爸爸,你每个月靠着对付这位就能拿工资和奖金。
现在,老板掀桌了,自己不吃饭谁都别想吃,把傻瓜甲方赶走了。
你即将面临加班猝死和丢掉饭碗的风险。
谁能不疯啊?
许栩这时候才明白过来,白天枫眠对他们讲述的这群邪修的“缺点”,其实都是优点,他不是真的在吐槽,他是在凡尔赛!
人家北境那可真是拼了命才堪堪能保住灵脉,而枫眠在这里只需要被骂几次,然后被空投几坨狗屎,就可以坐等零卖修复成功,然后回仙盟升职加薪了。
她理解,但她无所谓。
“那怎么了,反正我们修复完灵脉就要走了。”
长渊本来还在愧疚自己的鲁莽,此时听到许栩事不关己地撇清,突然心情大好了。
她原来一点都不在意枫眠啊。
那男的脸都气绿了,她还在高高兴兴地哼小曲呢。
长渊很好哄,意识到这件事情之后,整个人豁然开朗。
他虽然对爱慕别人这件事不是很熟悉,但是他也不傻,他知道自己现在这种情绪,叫做吃醋。
于是他看着枫眠的脸,便觉得顺眼了几分:“那个,不然我把这些鬣狗再放回去?”
“你在过家家吗?你说放回去就能放回去?你看它们还能活几天,这要是放回去,它们通风报信去,援兵岂不是来得更快?”枫眠恨他有个猪脑子。
这家伙怎么现在看起来憨憨的,做傻事说傻话,莫不是围剿兽潮的时候被妖兽踢到了脑袋?
“没你说得那么夸张,我心里有数,当时为了将它们带回来故意没下死手,”长渊走过去,力证清白,便从地上拎起了一条狗,“你看……”
而那条狗,本来被打晕了就难受,半死不活地浑身疼,此时突然被人倒吊着拎起了,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泛着股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