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图以低姿态瓦解他的防备, 使他放松警惕。
凌子樾看穿她的意图, 默默避开她的手往后退, 拉开距离。
见他完全不吃这套, 姜九歌懒得再装, 干脆收起笑, 挺直脊背坐着。
凌子樾抱着看戏的心态:“装不下去了?”
姜九歌:“……”心梗。
深呼吸一口,她决定来硬气的, 冷声开口:“你把我困在这里,到底想干嘛?”
青年既不吃软也不吃硬,是块啃不动的黑心煤炭,依旧躺着,没有起身的打算。
听清她的疑问,凌子樾挑眉,答案显而易见,当然是光明正大和她打一架。
“打住。”
姜九歌一脸无奈,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从他动唇起,她就看穿他的心思,先一步抢过话头,“你要是还想和我打架,那我认输。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打不过你,不然怎么会被你关着?”
她这话很有道理,把凌子樾问住了。
他也不解,为什么要关着她,为什么要害怕她跑。
答案呼之欲出,他的心忽然不受控制,跳得极快。
轻微眩晕中,凌子樾看到答案,薄唇漾开笑意:“因为你还有用。我得抓你去换苏安然,她还在你那个讨人厌的未婚夫手里。”
每次说起时泽,他就只有这一个词形容,毫不掩饰对其的厌恶。
这话成功说服他自己,平复他怦然的心。
那里重新变成一滩死水,再无波澜。
“原来如此。”
姜九歌得到答案,点头收回目光,表面上通情达理,云淡风轻。
直到忍无可忍,终于沉不下这口气时,不再试图以理服人。
这种时候,凌子樾的血是安全的。
她毫不客气,飞快捞起他的手,狠狠咬在他指上出气。
“这么爱换,怎么不拿你自己去换!”她口齿不清含糊道。
这种倒霉事,谁爱去谁去,反正她是不愿意。
这话属实血口喷人,就算凌子樾真愿意牺牲,拿自己去换,时泽也不会要他。
凌子樾起身抽回渗血的指,满脸黑线:“你属狗的。”
食指从少女口中抽出,血便止住,伤口也飞速愈合,看不出被咬的痕迹。
并不是很痛,凌子樾没打算生气,情绪稳定。
姜九歌不能吃口头亏,马上还击:“属你的!”
他骂不过,阴恻恻望她一眼。
忽然生出坏心眼,一拽银链,看着少女滚入他怀中。
姜九歌没有防备,一下子被拖倒,后脑勺磕在软被上,闷闷的钝痛感,霎时爬满四肢百骸。
他正要发笑时,少女生起气,也没看清地方,胡乱往他身上踹去一脚。
姜九歌怒道:“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