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樾听不懂言外之意,他绕到她前方,默了片刻:“你那小跟班会做的,我都会做。”
甚至她不会的,他也会。
他可比那个废物凡人有用多了,凌子樾以为任谁来选,都该选他才对。
如果只能留一个人,也该是留下他。
凌子樾一脸理所当然。
绿色的藤蔓缠绕在院中的秋千架上,在春风中抽发枝芽,尖处开出小花,被微风吹得颤颤悠悠,弱小可爱。
不像眼前固执讨厌的魔头。
姜九歌静静坐在秋千上,抬眼去看凌子樾,发现他也正垂眸看她。
她沉思片刻:“除了仆人,我什么也不缺。这样吧,你非要留下,那就必须听我的。”
她仰起下巴,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命令道。
她笃定,凌子樾接受不了这种“不平等条约”。
当然,他最好受不了,然后收拾走人,离她越远越好。
可她想错了,凌子樾笑道:“好啊。”
见他这么干脆,姜九歌反而蹙眉,疑他有诈。
但多个听话的仆人,怎么算,都不是她吃亏。
姜九歌打着算盘,要是哪天凌子樾不听话,她就把他赶走,到时候他肯定没话说。
想通之后,她不客气勾勾手指吩咐:“那现在过来,给我推秋千。”
凌子樾一脸淡定,真的绕到她身后,帮她推秋千。
从生下来起,他就没伺候过别人,都是别人伺候他。
没想到第一次伺候别人,感觉不算糟糕,还挺顺手。
他适应能力强,姜九歌却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凌子樾推得太用力,她会不满道他想谋杀;推得太轻,她又会说他没吃饭,还不如阿落。
被处处挑刺,凌子樾竟然破天荒没发脾气,真像被任劳任怨的仆人附体,丢了脑子。
要是有魔族看到这一幕,指定会惊掉下巴。
“她哪来的?”
瞄见她心情还不错,凌子樾趁机问起阿落。
这话貌似随意,实则他偷偷观察着她,十分戒备她对那个小跟班的看法。
姜九歌下意识要回答,忽然想及两人现在的身份。
她是主人,为什么要回答一个仆人的话?
于是她不悦地看回去:“关你什么事?做好你自己的事。”
不管他的事,少打听。
姜九歌哼了一声,撇开目光。
凌子樾:“……”他忍。
少女十分喜欢荡秋千,凌子樾不厌其烦,装得极好,当起每天帮她推秋千的苦力。
春去夏来,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
他离少女更近一步。
一日,姜九歌闲聊时无意问起:“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