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敛的火气昨夜就在媳妇儿的嘤咛声中消散无踪了,这时候脾气倒是挺好,含笑应声道:“是是是,都怪我。”
这个时间点,用后世的话说,那就是春运高峰期,所以车厢里挨挨挤挤的都是人,不少人没有位置,随便往角落地上一坐,就算是个不错的位置了。也有人是干脆钻到别人座位底下躺着,这位置虽然有点憋屈,可想想两天多的路程,有个地方能躺着,也是很不错了。总之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江絮他们买的是卧铺票,倒是还好,他们是一个中铺一个下铺的位置,俩人把东西放下,就在下铺坐了。
整个车厢只有一个位置还空着,不过没过多久,门被打开,最后一个乘客也进来了。
“江絮同志!”
来人一声惊呼,高兴得差点蹦起来:“江絮同志,我居然碰见你们了!”
江絮也很高兴:“灵竹同志,没想到能跟你碰上,快,过来坐。”
冯灵竹七手八脚地把东西放好,跟秦敛打了个招呼,就一屁股坐到了江絮身旁,乐呵道:“我还想着这一路可无聊呢,这可太好了,居然遇上你们了。”
秦敛把手里的水杯递给江絮:“你喝口水。”
然后才说:“不奇怪,前几天周虎打电话问我们车次号了。”
估计是故意托人买了他们一车厢的。
江絮问:“你怎么这么晚?”
要知道,她和秦敛可是踩着列车员的哨子声上来的,按理冯灵竹怎么也应该比他们早才是,哪知道居然比他们还晚。
冯灵竹心虚地笑笑:“我走错车厢了,一路找过来的,可不就晚了。”
江絮忍不住扶额,这两年多过去,冯灵竹可真是一点没变啊,难怪周虎不放心,要专门托人给她买了跟他们一个车厢的票。估计也是怕她一个人,被人拐了都不知道。
冯灵竹:“其实也不是一个人,咱们大队那个知青,叫丁宇飞的,也是这趟车回首都,不过我跟他说不到一块儿去,上了车就分掉扬镳了。”
江絮倒是没在意,顶多是有些奇怪,这知青好像是新来的,居然这么快就能回乡探亲了。
秦敛却是敏锐地看向冯灵竹:“首都军区来的那个?”
他这么一问,冯灵竹也想起来了,这个不要脸的当初还拦过江絮呢,虽然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就偃旗息鼓了,但是他当初说的那些话,才叫人作呕呢。
冯灵竹:“就是那个不要脸的。”
秦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