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都大老远来了,你们作为英雄的家属,肯定是很有觉悟的吧?我都这样了,你们肯定不会冷漠到不管不顾吧?我是被这位大妈吓到的,你们肯定不会推卸责任吧?我要是有个什么问题,你们肯定会赔偿我的吧?如果我爸妈舅舅兄弟们听说了赶过来,你们肯定也会好好招待他们的吧?”

不就是道德绑架加威胁吗,当谁不会似的。

朱美丹:“……”

你要真是虚弱得不行,还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不过,她倒是也不敢赌,因为这姑娘瞧着白白净净瘦瘦弱弱的,确实也不像他们这些常年地里干活的,再说那什么心脏病,还要做手术的,听上去确实也挺吓人的。

他们的固定思维是,没事谁也不会胡说自己有这么严重的病还做过手术啊,这不就相当于咒自己?

一般人可不会这么干。

但他们不知道,作为重活一辈子的人,自己会不会得心脏病,江絮还能不知道吗?

就这么说两句,还能真把自己咒到得病?

反正她是不信的。

“行了,闹什么呢!”

终于,又有几个人从另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为首的就是个神情阴鸷的老头。

鲁老头烦躁地扫了眼鲁大妈和站在院子里的儿子儿媳,视线扫过卢秀娟和小桃子时,眼神中更是流露出浓浓的不喜。

不过他还是沉着脸说:“这位秦同志的对象,你既然来了我家,就是我家的客人,我们肯定不会不管你的。你看你是要去医院还是怎么的,你要去医院的话,我们跟大队借个牛车给你送过去。”

鲁老头在屋里听半天了,他已经意识到了,这回他们是遇上对手了。

跟公社那些干部,哪怕是跟秦敛这样的军人,他们撒泼耍无赖可能有用,但跟这个小娘皮他们耍什么无赖都没用,因为这小娘皮比他们更无赖。

鲁老头也是觉得没人会故意诅咒自己生病,尤其这姑娘看着确实娇气得不行,所以他觉得对方有病应该是真的,只不过多半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严重罢了。

但是他也不敢赌,这万一真在他家出什么事,人家不是说了吗,她爸妈舅舅还有哥哥,当然,还有眼前这个气势逼人的年轻人,恐怕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们家是想通过这次的事多捞点好处,可不是想惹麻烦,所以鲁老头现在是巴不得把这小娘皮给送走。

可惜,江絮可不会让他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