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见人坐在台阶前,垂着头,可抽泣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变得格外清晰。
来的路上,拓跋明宇看到了整装待发的队伍,就连阿喀西府上的守卫都少了许多,拓跋明宇便猜想,估计是去准备出征了吧。
可……不就是要上战场了嘛,他又不是没上过……这一次至于嘛?
拓跋明宇扶着额头,一瞬间觉得十分尴尬,甚至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犯了黄历,要不然怎么会撞见阿喀西的这副样子。
一时间有些抓狂,不小心踩断了树上的枝干。
不好!
拓跋明宇急忙躲到了树干后,台阶上坐着的人果然抬起了头……
可却根本没有看向自己的方向?
这是怎么回事?
阿喀西起身之后,拓跋明宇便看清了他刚才一直抱在怀里的东西,是一把刀,是一把早就不用了的刀。
是自己当初送给他的那把,刀身的银光在月光之下格外明显,完全侵占了拓跋明宇的视线。
他怎么还会有这把刀?
拓跋明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上阿喀西的,可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站在了这个地方,王宫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但对拓跋明宇来说……这里可不仅仅是一个角落。
这是他当初和阿喀西决裂的地方……也是他第一次亲吻他的地方。
只不过这后半句的事情,阿喀西丝毫不知情。
他怎么会来这里?
拓跋明宇停在了五米开外的地方,找了一个可以隐藏身形的角落注视着阿喀西。
只间他手里不禁何时多出了一坛酒,走到墙根出的时候,像是卸下了全身的力气,猛地坐到了地上,不如说是直接摔到了地上。
拓跋明宇下意识地向前跨出一步想要上前扶住他,等回过神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蠢事。
幸好没被他发现。
“阿宇……对不起。”
阿喀西说着猛地灌了自己一大口酒,酒水顺着下巴浸湿了衣服,他也被呛得不轻。
“咳咳咳——”
这是干什么,以为用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方式,道几句歉就能获得我的原谅嘛?
拓跋明宇心中没来由地厌烦,可目光却没有从阿喀西身上下来,也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是我不好……是我当初太天真了,是我不好!”
“……对不起阿宇,要是我当初没那么固执,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
拓跋明宇皱着眉注视着阿喀西发疯的样子,衣服被他自己扯开,酒一口一口地灌下去,脸颊是不正常的酡红,整个人摊在那里,可不论他怎么发疯,却始终护着手中的那把弯刀。
拓跋明宇看着这副场景,一时间不知作何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