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祠信誓旦旦地对皇帝立下军令状,皇帝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李瑜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副父慈子孝的模样,心里只觉得可笑。
下一刻李祠就走到了他的面前,脸上挂着可以算得上是春分和煦的笑容,可李瑜却只觉得他恶心。
“ 六弟,二哥一定会将你的王妃给你好好护送回来的,可不要太牵挂啊。”
带了些调笑意味的话,听在李瑜耳朵里却处处是讽刺。
“那二哥可一定要保重。”李瑜将目光从别处移到李祠身上,狭长的眼眸里满是冷意,俯身贴到他的耳边道:
“此去山长路远,可不要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啊。”
李瑜说完轻笑一声,李祠的神情不禁僵在了脸上,看起来格外滑稽。
“二哥照顾过臣弟的,臣弟一定会千般万般的还回去的。”
李瑜说完便刷甩袖子去了别处,而李祠也到了出发的时辰,虽然不甘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地上了马车,离开了京城。
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之后,李祠才慢慢显露出了本性。
“他算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本王说话!”
“贱人!”李祠生极将矮几上的杯具扫落到地上,一时间内马车内遍地都是瓷片。
随从听到马车内的响声却不敢直接上前查看,害怕李祠将怒气全都撒到他们身上,只有关谊骑马跟上去掀开了车帘。
“王爷,发生什么了?”
李祠此时正在气头上看到关谊那张死人脸顿时觉得更加愤怒。
“滚出去!”
双眼满是怒气饶是关谊也不禁有些害怕,犹豫再三还是上了马车将地上的瓷片全都收拾干净,李祠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收拾。
“你果然是个古板的人。”
可看着关谊一言不发老老实实收拾东西的样子,李祠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
直到关谊收拾完下了马车,李祠心中居然破天荒的生出了几分不舍。
昨晚李瑜来过的事情就像一根刺一般扎在了宁清礼的心上,导致白日里帮着沈景山晒药的时候居然分了神,竟然将两种药材混到了一起。
“你今日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沈景山手里端着刚才宁清礼混到一起的药材,无奈的一点一点分拣。
“对不起,我帮你吧。”被他这么一说,宁清礼就更愧疚了。
一旁的小木见状也跑过来挺着胸膛一副我也来帮忙的样子。
眼神在这一大一小两个人身上划过,沈景山不禁皱起了眉头,他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居然摊上这么一件事。
“我来吧,公子您还是带着小木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