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礼的激动几乎掩盖不住,沈景山见他这样脸上的神情却更加尴尬。
一个年近六旬的老者居然因为和后生打赌输了,愿赌服输替人做事。
何况这人还是向来以清高自居的沈景山,这样是说出去了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无事,不必谢我,要谢便谢林忱吧。”
沈景山神色虽然依旧,可宁清礼却依然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杀意。
宁清礼坐到了沈景山身侧,沈景山正了正神色道:
“先让老夫给你把个脉吧。”
沈景山说完,宁清礼就已经将手腕伸到了他面前。
“嗯,脉象还算平稳,但为保无恙,老夫之后再给你开些药。”
宁清礼点了点头应了沈景山的话,随即问道:
“缠腹对……可有危害。”
孩子两个字在宁清礼嘴边转了一圈又被他吞了下去。
沈景山不禁皱起了眉头,却也知道宁清礼如今的处境,若是不缠腹早晚都要被人发现。
“老夫会多开几味药确保你和孩子的平安。”说着掏出了一本册子递到了宁清礼面前。
“这本食谱是我特地为你写的,接下来这几个月都要按这本食谱吃。”
沈景山说完顿了顿又接着道:
“缠腹……要注意时间的长短,夜间要切记放松,也可以穿些宽大的衣服遮住身形。”
“小心一些是不会又什么太大的危害的。”
听到沈景山这样说,宁清礼的神色终于放松了一些。
“老夫之后每日都会来给你诊脉,检查你的饮食,直到你离开京城为止。”
沈景山说完便离开了,宁清礼也拖着疲倦的身子回了卧房。
将药方交给了蕊黄,并且叮嘱她不要告诉别人自己在喝药,就连王爷也不要告诉。
蕊黄虽然不解,但还是听从了宁清礼的吩咐。
宁清礼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在床上,手掌轻轻地抚过小腹部。
希望接下来的日子没有那么难熬。
另一边,禁军营内。
李瑜离京的这段时日,李祠废了不少功夫想要将禁军营收入麾下,却弄巧成拙留了不少把柄在禁军营。
李瑜听着下属汇报他离京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不禁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
他那个哥哥倒是真的心急,一边派人刺杀,一边想要瓦解他的势力。
如今被狠狠反咬一口,定然会狗急跳墙,真是防不胜防。
“周见山,让人盯着李祠的一举一动。”
李祠虽然尚在禁足当中,可李瑜却清楚自己那个父皇的脾性,只要演两出苦情戏便会放下对李祠设下的心防。
从今日皇帝特地将李祠放出来,父子三人一起用膳就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