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荷的手有些凉,林听晚将自己买的小暖炉递给林轻荷道:“先拿着这个,手怎么这般凉?”
宋轻荷的脸有些红,乖乖抱着暖炉像是个瓷娃娃一般。
身旁的小孩顾忌着这几位身着锦衣之人,乖巧地躲在傅淮勤身后。
林听晚见他们害怕,从自己的包裹中掏出了一大堆吃的。
这都是她昨日逛街时买的,都想尝尝就多买了些。
那些小孩抬头看着傅淮勤,在得到他同意后小心翼翼地拿了块吃的。
林听晚将那些零食一股脑塞进小孩的怀中。
那些小孩脸上红晕未减,冲她道谢。
江兰衡他们两人坐在葡萄架下,如今葡萄架上并无绿叶,只剩下一片萧瑟。
若是满院葡萄叶时坐在藤下,不知又是一派怎样的光景。
傅淮勤坐在他们身旁,见他们对葡萄架很是有兴趣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夏天有绿叶时,轻荷她总怕叶中藏蛇,所以鲜少坐在下面。”
林轻荷那便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两个小女孩不知聊到了什么,笑做一团。
江兰衡抬眼,天边残日并不耀人,只是孤零零的挂在天上。
江兰衡忍不住反问自己,如若自己曾经有过如此温暖的生活,自己是否会在幸福将要破散之时用尽全力,无论做什么也要将那幸福留下?
江兰衡的回答是:会的。
他忍不住长叹一口气,看向傅淮勤道:“不知那位轻荷姑娘身体上是否有哪里不适?”
傅淮勤愣了片刻,似乎并不知道江兰衡是如何得知的。
他点了点头,江兰衡朝他扬起一抹微笑:“既然如此,那晚些时候还请让我看看。”
单独面对他时,宋轻荷还是有些羞涩。
江兰衡轻声安慰道:“不要害羞,闭上眼,放松些。”
一丝灵力探入宋轻荷的身体之中,她的身体实在是有些弱了,还有许多处沉疴旧疾。
也难怪傅淮勤想尽办法也没法救她,她浑身上下的病如今虽没什么大事,可也是日积月累蚕食着她的身体。
江兰衡睁开眼,给迟行南那家伙去了封信。
“好了,我为你开几副药,晚些时候送来。”
宋轻荷道了声谢,他又冲一直站在旁边的傅淮勤道:“她的身体沉疴旧疾太多,如今只能好好养着。”
他抬眼,环顾了一圈整个院子。
“这个地方虽好,可巷子至深,阳光难入,与她治病无益。”
“左右我们也在这住不了多久,我们住的那处院子也大,离你们这也不远,也十分安静,不如你们搬去那里住,就当是我们看房子了。”
傅淮勤想拒绝,可是眼睛却始终担忧地盯着宋轻荷。
“可是我们并没有钱去付房租。”
江兰衡笑道:“我说了,我是请你们去看房子的,就当是我的管家了,而这看房子的钱就当是付你们的药费了,你们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