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客气了。”姜晨钟不敢怠慢,顾不得妹妹拱手行礼。
姜静娴侧过头,忽然开口。“敢问宁公子……”
“思玄虽是我义子,实如亲子,今日嫁入玉府喜得良配,既了结谢三公子苦恋,又成就西京姑苏一番佳话,真是无上幸事。”宁御仁轻巧的打断了问话,客套有礼的回应。
姜晨钟笑得有点发苦。“殿下说的是,莫说敝府当年曾蒙恩惠,即使冲着两家的交情,姜家也是诚心恭贺,失礼之处望请海涵。”
“多谢盛情。”
宁御仁莞尔一笑,转身而去。
姜静娴失神的落泪,被兄长无言的带了出去。
远处的琼花凝雨对望一眼,松了口气。
银粟瑞叶对着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殿下?”瑞叶皮笑肉不笑。
艾尔肯仿佛有些怅然。“果然是他。”
“听说殿下行将回国,居然不忘送来贺仪,实在难得。”银粟抱臂调侃。
艾尔肯自是明白其间的提防试探,笑了一下,叹口气。“我只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胜过他,令玉公子改弦更张,原来还是旧人。”
“未想区区小事竟让殿下如此关切。”瑞叶挖苦。
“不是已经有香雪?”银粟打量对方的神情,瞧出几分失落。“老大问过了香雪,答应让他随你回于阗。”
据说一次街头偶遇,艾尔肯邂逅了香雪,一番苦追终于打动佳人,恰好于阗王谴使携重礼上下打点凿通了关节,朝廷许可艾尔肯启程归国,不日将离中原。
“我以为……”艾尔肯没说下去。
银粟心照不宣的笑笑,已是了然洞悉。
香雪的相貌或许曾有三分相似,此刻却如云泥之别,不见还好,一见必定是惆怅万分。
“殿下还是及早回于阗安定大局。”到底同为厉锋所出,也希望那般温柔的女子有个好归宿,银粟难得的劝:“请殿下善待香雪,亏差了主上可会不高兴。”
艾尔肯点了点头,不曾再说一句。
握起的掌心内,一粒浑圆的明珠悄悄泛着微光。
云沐坐在喜床上等了又等险些睡去,终于等到了笑闹的杂声,醉醺醺的人被几个兄弟扶进来放在了床上。
等人都散去,他倒了一杯茶,刚走近手腕被人一带,整个扑上了强健的胸膛,茶杯跌落红毯,俊颜笑吟吟的望着他,明亮的眼睛一无醉色。
“你没醉?”身上明明有浓重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