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严霁楼皱着眉头,从舌尖上拈出一缕白毛,“这是什么?”
“你儿子干的好事。”
原来兔子放进来,屋内点着火炉,毛发干燥,兔毛到处飞舞,顺势落到桌上来,进了茶杯里面。
“子不教父之过,孩子都被你给惯坏了。”
严霁楼重新给自己斟一杯茶,端着茶杯落进摇椅里,随着摇椅晃动,脸上显现出优雅的惬意来,“我的儿子,坏能坏到哪里,我还怕他不够坏,到时候受人欺负呢,就是想惯着,没辙。”
绿腰又气又笑,咬牙道:“万一儿子长大成了大恶人,那我不是成恶人之母了?”
严霁楼长臂一伸,把她揽进怀里,随着摇椅晃荡,“不用等以后,你现在就是恶人之嫂。”
说着把茶水喂给她,绿腰刚含到嘴里,呸的一声吐了出来,“一股兔腥气。”
严霁楼唇角翘起,未免心情愉悦。
这时秦嬷嬷隔着窗,轻叩隔栏,“今天有人送了点鹿肉过来,咱们吃暖锅吧。”
两人立即齐声应下,绿腰也早从摇椅上跳起来,同严霁楼隔开三尺远。
都同床共枕这些日子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碰上旁人,还像许多年前的那对叔嫂一样,第一反应就是逃开,莫名其妙,假作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