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生……”长安瞅准了这些人干活的干活,修炼的修炼,腻腻歪歪的挂在“祈宁”身上道:“道生现在只关心他们,我昨天被虎兽咬了你都不管!”
说起这个来应道生反而板着脸道:“我不是叮嘱过你不要轻举妄动?你那力量特殊,又能沟通心神,兽性凶猛不可预测,若是真将你伤到了该如何是好?”
长安本想借着那蠢老虎反抗时留下的一点擦伤撒娇,没曾想还起到了反作用,只好忝着脸哄道:“道生勿怪,别忘了我可是兽人,它们可比不过我……”
说着不由自主的埋首去嗅他颈间好闻的气息,精神力也探出来虚虚描摹着道生抿紧的双唇。
还不等长安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时,却一把被道生推开,踉跄了两下方才站稳,而后便听得弟子禀报:“大长老来唤两位管事,为灵蛇寒令养护鳞甲。”
“我知道了,这就收拾了东西随去。”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欣喜之色。
有弟子接引传送,两人很快便到了无迹峰的殿前。
梁栖不复之前懒散的模样,自两人一入殿便闭锁殿门展开法阵,端的是一副瓮中捉鳖的架势。
“师叔这是何意?”应道生恢复本相,活动着酸胀的关节问道。
长安习惯性的为他揉捏着肩颈,高挑的身形强行压制移位,时间一长哪哪儿都不舒服。应道生每每入夜后便得放松放松,他现在按摩的手法已经十分娴熟了。
梁栖看着两人这老夫老妻一般亲近自然的举动,突然想通了什么,瞪圆了眼睛惊道:“你们?!”
“长安是我认定的道侣,未来我们会同证大道。”应道生直截了当承认下来,握着长安的手表现的极为认真。
“你……你怎么找了个男人?”梁栖惊得舌头都打结了:“不对,他连全然的人都算不上……你又……”
“师叔慎言!”应道生脸上的笑容消失,他催动着血契显象,在氤氲的红色雾气中幽幽说道:“我们同心同命,不分彼此。”
梁栖没想到原本那个谨诚持重的师侄,竟然有一天会疯魔到用御兽宗的禁术,去契约一个半人半兽的东西。
这样想着他又有些惊疑,应道生已经入了魔相,那个叫祈长安的小子该不会是被他强迫利用的吧?
然而当他抬眼看去,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多虑了。
眼瞅着他若是不在此处,那个叫长安的傻子就要抱着道生亲上去了!实在是有伤风化、道心不古!
等等……这是他的殿宇,要走也是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走。
一番激烈的内心戏过后,梁栖端起长辈架子,支支吾吾道:“那个……我既非你师、又非你父,照理说这些事不该我置喙,但是你如今魔心深重,还要珍重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