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芒在人群熙攘和羡慕的眼神中发懵,直到去后台领奖金,整个人都还是懵圈的,有种脚踩空洞的虚无感。
减去了税费,主办方直接将剩余的钱转到她的账户里,工作人员还十分不可思议地说:“你好厉害啊,这么难的曲子你都知道。”
初芒笑,“运气好,刚好昨晚听过。”
回去的路上,李忆绵还一直在感慨她们两这段时间运气好好,看来回头得去庙里烧香拜拜,积善积德,把好运气给留住。
“确实得好好拜拜,你们俩这种势头,搞的我都害怕。”张佑安接腔。
正聊着,一直在背后默默注视他们的周应淮,叫住了他们。
“打牌吗?”周应淮点点下巴,“一起?”
三人互看几眼,不明白周应淮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说你别因为芒芒赢了奖金,而而而……嫉妒啊!”李忆绵立即护短,“是你自己没答出来,就算不是芒芒,这奖金你也拿不到!”
“我知道,用得着你说?我就只是单纯的来问你们打不打牌,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干,再说了,不就三千块钱吗?你知道我脚下这双鞋要多少钱吗?”
靠。
谁要关心你这个?
李忆绵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合着周公子是来这炫富的啊?我们这些穷鬼,哪里跟您玩得起呢?”
“怎么,这就怕了?”
张佑安蹙眉,“周应淮,你他妈嘴里能不能说点让人能听的话?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明白?非要在这丢人现眼给谁看?”
浓浓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里,像是一触即燃。
周应淮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什么人,都能跟他产生任何矛盾,都想把他给狠狠揍一顿。他骨子里的傲慢与不屑,话语间的嚣张与跋扈,都令人作呕与发指。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初芒大概明白周应淮这人的坏脾气,从小处尊养优,眼里自是容不得一粒沙子。最后一局让他丢了面子,哪怕确实是他自己没猜出来,但他心里依旧不爽,想要通过另一种方式,将面子找回来。
虽然幼稚与无理取闹,但这确实是周应淮的作风。
可能今天不陪他玩,怕是很难收场。
初芒不想再跟周应淮有任何交集了。
如果可以,就结束于这次旅行吧。
她顿了顿,主动站出来平息“战火”,“玩,不就是打牌吗?我们玩。”
陈令璟这一觉睡得并不舒服,好似被梦魇缠住了,好几个血腥、恐怖的画面在梦里交叉出现,一张张着血盆大嘴的鬼怪正在梦里朝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