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去的信息未收到任何回复。
安慧玲出来看到褚致远翘首的样子,向最里侧寻找褚书颜,揶揄他,“下班就跑了,你对小姑娘做什么了?人一直避着你。”
褚致远抬脚向外走,面色沉静,“我什么也没做。”
安慧玲在后方摇摇头,假高冷不知道装给谁看的。
褚致远摁住下行电梯按钮,拨通了褚书颜的电话,“怎么不等我?”
语气里满满的哀怨,无视同电梯里其他同事的目光。
同乘一部电梯的同事纷纷拿出了手机,点开自己的小群。
同事a:【老板在和老板娘撒娇,我的鸡皮疙瘩撒一地。】
同事b:【我也是。】
同事c:【你们get到重点没,等?难道在我们公司吗?】
同事d:【想多了吧,我们公司的能隐藏那么久嘛。】
同事e:【别是薛定谔的老婆。】
……
“我没看到信息。”其实褚书颜看到了,不想搭理而已。
褚书颜头枕在快车车窗上,脑袋混混沌沌,明明是他先冷下去的啊,到最后为什么成她的问题了?
褚致远启唇开口,“我过去找你。”
褚书颜将车窗按下去一点,从西伯利亚漂泊而来的冷风,吹散了雾霾,吹不走积压在心里的纠结。
“你不用来了吧,没那么多地方睡觉。”
话落,褚致远眉峰紧锁,周遭空气仿佛冻住了。
其他同事余光扫了一眼褚致远沉下去的脸,互相使眼色、打手势,赶紧在一层下了。
电梯里只剩下一个男人。
行至地下室,信号弱,听筒里只剩下“滋滋”的电流声,褚致远立在地下大堂,抬手敲击袖扣,正色道:“褚书颜,我是你老公,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褚书颜嘟嘟嘴,闷闷不乐地说:“就是没地方啊。”
捕捉到她语气里的不悦,褚致远问:“你生气了?”
车子缓缓停下来,望着眼前的白色大楼,褚书颜应付了一句,“我没有,我要下车了,不聊了。”
说完,兀自挂断了电话。
医院里多是朝外走的人,赶在傍晚向里走的并不多。
褚书颜抬头看着眼前的高楼,低楼层的门诊部灯光逐次熄灭,高楼层的住院部灯光逐次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