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犯错的是他,到头来,受折磨的是自己。
五分钟后,褚书颜从棋牌室出来,如往常一样,坐进副驾驶,趴在车窗边,望着窗外。
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像个鹌鹑一样,缩起来,一句话不说。
车子停在原地,褚致远轻抚她的后脑勺,“怎么了?聊的不开心?”
盯着窗外蹒跚学步的小朋友,褚书颜忽然恍如隔世,如时光胶囊般将她带回到过去的时空。
千万次冬去春来,23年前的一个春日,她在期盼中出生。
原以为无论星空如何流转,家人都不会改变,结果不变的只有东升西落、潮涨潮落。
日新月异的互联网时代,带来了便捷,也浇灌出浮躁的心。
褚书颜摇摇头,“没有,不知道怎么说。”
她曾经是一个愿意和别人分享心情的人,哪个男生不错,喜欢什么样的人,随着年龄增长,学会了自我消化。
能分享、愿意分享的朋友,只剩下苏云安和沈以蓝,妈妈容易多想,挑着事去说。
面对褚致远,心境在变化,关于家庭、关于人性里不好的一面,会难以启齿。
因为喜欢,只想展现美好的那一面。
褚致远降低声音,“颜颜,平时我不会问你,但今天不一样,我一会要去赶飞机,如果不知道原因,我是不会放心的。”
褚书颜微微一笑,摆了摆右手,“噢,来不及了,那快走吧。”
闭口不谈,谈判桌上都没有这么难,不怕争吵,就怕一方不说话,无从下手。
褚致远继续尝试和她沟通,语气放缓,“每个人都是这样的,会有贪嗔痴慢疑,好的不好的,我都会接受。”
褚书颜坐正身体,岔开话题,“噢,还不走吗?赶不上飞机,我罪过就大了。”
一向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褚致远,独独面对褚书颜束手无策。
只能实行非常规方法了,褚致远扶着她的肩膀,倾身亲了上去,轻轻点点地啄吻,不轻不重,保持一个柔和的力度。
像小时候玩的芦苇,挠你手心,明明存在感不强,挠的心里却痒痒的。
褚致远目光幽黑,贴着她的额头,微微喘着气,温热的气息滑过她的鼻翼,“说不说,不说就一直亲下去。”
原来老板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也像小孩子一样耍赖啊,褚书颜含糊搪塞了一句,“哎呀,你不想走了吗?飞机可不会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