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如常升起,无论高峰或低谷,都同样被俯视,日子一样要过下去。
这一觉睡得格外舒心,褚致远带给她的安心不是任何一个玩偶可以取代的。
褚书颜伸手摸了褚致远的下颌,长了一圈新的胡茬,微微扎手,眼睛周围遮不住的黑眼圈。
这趟差出的,三天两头回北城,老天爷可真会找事情啊。
可是,真的很奇妙,每一次她想,褚致远就出现了。
忽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褚书颜好像做坏事的小朋友,小心翼翼地倾起上身,抬起下巴吻上褚致远的唇瓣。
睡梦中的褚致远,蓦然感受到温热、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条件反射搂住褚书颜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急促的呼吸混在清晨的空气中,本就昭彰的地方,存在感愈发强烈。
吻的褚书颜喘不过来气,几近窒息。
褚书颜手掌使劲推褚致远,被他一手禁锢住手腕,“让你撩我。”
声音暗哑如沙砾的磨砂低沉。
褚书颜大口呼吸,“你不是睡着了吗?”
褚致远重新吻上她的嘴唇,“是啊,你打扰了我的美梦,要赔给我。”
一个翻身,将褚书颜压在身下,目光炙热。
原来美梦是春梦啊。
褚书颜屈起膝盖,抵了一下,“不行,我今天要去上班,而且照片还没解释清楚,不可以。”
褚致远俯下身,贴紧她的额头,“行吧。”
褚书颜安慰似的亲了他的唇瓣,“这次这么爽快啊。”
褚致远下去换衣服,“回来又不是为了这个事,我送你上班。”
褚书颜揶揄他,“哎呀,好荣幸啊,老板亲自送。”
褚致远挑眉笑道:“老板娘再不收拾,就要迟到了。”
褚书颜斜嗔他一眼,低头看手机,快8点了,连忙换衣服。
她没觉得自己是老板娘,此刻仍是一个社畜,一个不能因为迟到罚款的社畜。
张可安从对面的电梯下来,看到了正对面的褚致远和褚书颜,连忙打招呼,“颜颜早,褚总早。”
褚书颜笑说:“早啊,可安。”
在前台分开,张可安悄声说:“你和老板这么巧,在同一部电梯,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