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书颜盘坐在床上, 面露愁容, 啃着指甲,回了四个字, 「不熟,错觉。」
用余光瞄到一眼, 褚致远噙着一抹浅笑, “不熟, 就是在一张床上睡觉的关系。”
附在她耳边悄声说:颠鸾倒凤的关系。
褚书颜眼珠向右转, 嗔了他一下,“褚致远,你现在怎么越发不正经了?”
没有接着她的话说下去,褚致远拉着她的手, 眉头紧锁,“颜颜,我下周出差,去新加坡, 你和我一起去吧。”
想也没想,褚书颜把他的手甩开, 脱口而出, “不去, 提前祝褚总一路平安。”
褚致远轻声哂笑,微眯眼, 耐人寻味的笑挂在嘴边,“怎么感觉,你有点开心呢!”
褚书颜立刻摇头,郑重强调,“没有,你看错了,睡觉,晚安。”
内心里却是,那不是有点开心,是特别的开心,一二十天,天天在一块,天天粘着你,谁能受得了。
房间里黑漆漆的,不知过了多久,褚致远侧转身,长臂一捞将她拥在怀里。
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在黑暗中寻找褚书颜的唇。
温凉的薄唇印在她的唇上,长驱直入地汲取她的味道,唇齿之间萦绕着木质香。
男人清冽的气息汹涌地铺洒在一寸空间中,褚书颜以为是梦,条件反射地搂着他的脖颈,热烈地回应着。
呼吸逐渐加重,深吻已解决不了久渴的褚致远。
褚书颜被吻得大脑缺氧,沉沉的睡意一点一点碾碎成渣。
待她清醒过来,拼图已然完成。
完全不需要任何磨合。
褚书颜声音破裂,“褚致远,你背上有伤呢?你不悠着点。”
褚致远双手撑在两侧,气息碾过她泛红的耳廓,“你在下,我在上,又不碍事。”
顾及他背上的伤,褚书颜的双手紧抓床单,才不至于乱跑。
“我们现在熟了吗?”他伤的还是不够严重,竟然有如此精力,纠结这个问题。
没有等到想听的答案,褚致远俯下身,用力咬在她耳垂上。
褚书颜疼地叫出了声,“啊,你是疯了吗?”
“是,想要名分想疯了。”
不想她再被人觊觎,不想两个人装作不熟,甚至装作陌生人了。
不想每次,只有做这种事的时候,才觉得她是自己的老婆。
这样的褚致远,记仇、腹黑,才是褚书颜熟悉的,最近的温柔缱绻全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