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收拾。”褚书颜的筷子在锅里捞鸭肠, 半天都没发现一个。
褚致远用漏勺捞出来几个,放在她的碗里,“收拾什么?你要出门啊?”
蔡秀琴皱眉,“你没和致远说啊?”
室内静止了, 只有火锅咕噜咕噜冒泡的声音,好似也在等待她的回答。
“我忘了。”褚书颜确实是忘了,大年初六去江月市参加沈以蓝婚礼,苏云安是伴娘, 而她因为领证了,被排除出伴娘的行列。
去江月市的高铁票是苏云安定的, 苏云安至今对褚致远没有好脸色, 不可能给他定的。
褚致远在厨房收拾东西, 母女两个在卧室里收拾衣服,蔡秀琴边叠衣服边问:“颜颜, 你说实话,你和致远到底怎么样?”
怎么会有老公不知道老婆要去外地呢?
褚书颜衣服放进行李箱内,“妈,我们挺好的,票是云安定的,她考虑不到这么多。”
云安,对不起,让你背锅了。
蔡秀琴拍拍她的手背,“那就好,你和致远好好的妈妈就放心了。”
身上都是火锅味,褚书颜拿睡衣去次卫洗澡,回来看到褚致远坐在床边,眼里没有任何情愫。
没有和她说话,拿起睡衣,去洗澡。
褚书颜定好早上7点的闹钟,躺进被窝准备睡觉了,休假到现在,从未在十一点之前起来过。
熬夜是一方面,更是因为某个人,男色当前,受不住诱惑与引诱。
褚致远面无表情,下颌线绷紧,眸色稍沉,“褚书颜,解释吧。”
褚书颜翻了翻身,背对着褚致远,声音闷闷的,“你当时去庐城、去欧洲出差也没提前告诉我啊,怎么好意思让我解释的?”
女生的记忆力有所耳闻,第一次遇见让褚致远顿口无言。
最重要的是,褚书颜说的对,这都是他之前做过的事。
换位发生之后,褚致远才明白自己当初多么混账。
没有犯原则性的错误,但一个一个小问题,积压在一起,人终会失望的。
压死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她的顾虑,是害怕重蹈覆辙,所以现在才犹豫不决,始终不敢迈出最后一步。
褚致远从背后环住她,握住她的手,似乎将她吞吃入腹,“对不起,宝宝。”
室内空气滞住,长久无人再说话。
褚书颜挣脱他的怀抱,“褚总,从谈离婚到现在,你说了好多对不起,我觉得我们好像还不太适合办婚礼,婚礼不应该是办给别人看的,而是两个人心意相通的见证。”
正面回答了婚礼的话题。
他们的感情忽好忽坏,褚书颜看不清他,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分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