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趁人之危,结婚那次两个人是清醒的,这次不一样,褚书颜喝酒了,是不清醒的,现在还处在半睡半醒中。
他不可以这么做,更不能这么做。
抓住她的手,褚致远极力克制住自己,额头沁出了汗珠,嗓音略哑,“褚书颜,你又趁着喝醉了撩我,第二天睡醒了之后,起来就不认账,倒打一耙,我有理都说不清。”
“我不会的。”
她根本听不进去,看来得下一剂猛药,褚致远转过身,幽暗的瞳孔盯着她,声音冷下来,犹如窗外寒冬的天气,“褚书颜,你是清醒的吗?你知道不撒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你知道我现在是在追你吗?一旦发生了之后,我们怎么相处?你把我当什么身份,你想好了吗?”
一连串的质问,如冰雹砸在她的头上,将褚书颜彻底砸醒,抿了抿嘴唇,“对不起。”
晚上看到有一个人和他说说笑笑,听到了他和娃娃亲的故事,知道他们没什么,但还是有点难过,忌妒心作祟,趁着酒劲才能说出来。
才能无理取闹的发泄。
又没有喝多,马上就清醒了。
褚书颜一下子卸了力气,对呀,信誓旦旦地说不接受他的追求,结果现在在做什么,她都想骂自己一句矫情了。
收回胳膊,褚书颜躺回去,视线飘忽不定,不敢再看褚致远,咬了咬唇,“是我没想好,你出去吧,我睡了。”
褚致远帮她把被子掖好,转身离开了房间,从床到的房门的八步路,三十秒钟里,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敢回头,怕自己沉沦进去。
离开了房间,褚致远本想去客房里睡觉,楼梯口犹豫了一瞬,抬腿下楼去地下酒窖拿上一瓶酒。
坐在二楼的会客厅,一杯一杯灌下去,冰凉的液体划过口腔,烦躁地解开领结。
是他想要的太多了吗?
现在还不够吗?褚书颜已经不讨厌他了啊。
室内阒静无声,一点点声音会被无限放大,何况身后的脚步声,褚书颜默默在褚致远旁边坐下,直接拿起他的杯子,“给我也喝一点。”
灌下一大杯酒。
速度快的褚致远来不及夺下。
在褚致远离开房间之后,褚书颜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出来了,“褚致远,你说人为什么会变呢?明明之前那么好,怎么就变了呢?”
做梦梦到了爸爸,物是人非。
褚致远想,这是在点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