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一句很正常的问句?褚书颜缺听出了一种怒气。
不易察觉,但润物细无声,慢慢渗透进她的耳朵里。
这就是感应吗?还是默契?
苏祁墨抬手按了电梯,“住一个小区,顺路。”
好呀,和他住一个屋子,睡一张床上,一起上下班说不方便,怕被人看到。
法律认证的真夫妻,偶尔一起,还要和做贼一样,怎么,换了一个人就可以了,同进同出,怎么不怕被人看到了。
与褚书颜对视的那一瞬间,眸色深沉近墨,怒气似乎要将她灼伤。
也许是心虚,或者是逃避,褚书颜迅速低下了头,颇有一种被抓到的感觉。
不是集团的5a级写字楼,褚致远没有专用电梯,和众人一起搭乘电梯。
褚致远站在最后方,上班高峰期,电梯里挤满了人,褚书颜被迫向后退,站在了褚致远和苏祁墨中间。
无人注意到的角落,褚致远从背后抓住褚书颜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褚书颜扭转头,极小声地问:“褚致远,你又想干嘛?”
愈发像做了坏事的小学生,被家长抓到。
褚致远侧过脸,轻轻挑眉,薄唇轻言,“你说呢?老婆。”
故意在公共场合里说这两个字。
老婆这个称呼似乎带了魔咒,传入耳中,耳膜微微一震。
所幸没有人听到,褚书颜被禁锢住的手腕,如何也挣脱不掉。
弯曲的手指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感受指腹的存在感。
电梯一层、一层停下,不断有人下去,最后剩下的都是他们公司的人,然而,那双手始终紧紧握着。
电梯到达顶层,箍着的力道倏然释放,褚致远在她掌心留下一样东西。
褚书颜低眸望了一眼,留在掌心里的是一颗话梅糖。
她经常装在包里的小众品牌,除了朋友,鲜少有人知道。
把她当小孩子了,为什么褚致远会知道她喜欢吃这种糖?
褚书颜把糖纸拆开,圆圆的、棕色的糖果,丝丝甜意沁入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