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疑问爬上褚书颜的脑袋里,迟疑片刻后,褚书颜问:“为什么是我?”
早就预料褚书颜会问这个问题,褚致远注视着她,认真解释:“美术组现在的人员综合考量下来,你最合适,虽然你资历最浅,经验不深,但是能力却比其他人要高,最重要的是你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一味地跟着别人走。”
“我接受。”前路可能些许崎岖,褚书颜并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
同事会不服、不满,但她不怕。
褚致远听到我接受三个字以后,内心闪过轻微惊讶,以为她会推脱,结果是坦然接受。
或许自己是小看她了,“好,稍后人事会和你对接,下发通知。”
“褚总,我先出去了。”褚书颜心中的石头落地,临走之前瞥了他一眼,棕色的西服款毛呢外套搭在衣架上,身着一件黑色羊毛毛衣。
没有那么死板,多了一寸沉稳大气。
可惜呀,离婚以后,没有素材积累了。
不见面时,褚书颜隐隐期待过褚致远来挽留,结果什么都没有。
见面时,褚致远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多想的只是她一个人罢了。
一切都源于,褚致远是褚书颜第一个恋爱对象,第一个结婚的人,第一个做爱的人。
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同床共枕过一段时间,紧密贴合过一段时间。
从办公室出来,褚书颜刚提离婚时的难过,已然排解完毕。
桥归桥,路归路,是她自己说的。
冬夜再冷,如从前一般,独自前行。
太阳如常升起。
除非明天不是晴天。
张可安以为褚书颜受到了牵连,待她回来后,立刻发微信问,「颜颜,还好吗?」
褚书颜:没事,就问美术组的事情。
oa任命书未下来之前,褚书颜不会和任何人说升职的事情,夜长梦多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在职场中,几乎没有朋友可言。
防人之心不可无。
升职通知比预想中的快多了,褚书颜离开褚致远办公室仅仅半小时,就已经从人力资源部发送给公司同事,并且抄送褚致远。
部分人心里:这是谁?没听过,怎么就成组长了。
多数人的心里:哦,和我无关,继续干活。
同组人的心里:恭喜,请喝奶茶。
真正的想法却无从得知。
责任越大,压力越大,褚书颜下班也就越来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