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下,陈郁直接打断道:“不行,必须明天。”
沈知韫轻轻摇晃着他的手指,商量道:“你为什么非要急于这一时呢?又不是说不嫁给你,而且你还没求婚呢,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陈郁捏着沈知韫冻红的小脸儿,神色坚定,“不管求婚还是圣大的婚礼,别人有的我的女孩也都会有,但明天你必须先给我领证。”
沈知韫垂着眸子,无奈地踢着脚下的雪,“那你就不怕我……”
“就是因为怕,所以才要跟你把证领了,你应该不忍心看我成鳏夫吧。”
只有让她心中有所牵挂,她才不会把生命看轻,才会保护好自己,为他活着回来。
沈知韫眸光灼灼,戳着陈郁的胸膛,无奈地说道:“你确定学的是法律专业,而不是心理学?”
陈郁握住沈知韫的手,眸光微眯,凶巴巴地道:“所以在我面前收起你那些自认为很伟大却很傻的想法。”
沈知韫眉心一横,不服气了,“怎么就很傻了,哪里傻了?”
陈郁毫不留情地揭穿道:“就为了那个人的几句话,你就甘愿在国外待七年,不愿意回来见我,你说你傻不傻。”
沈知韫倒不觉得自己傻,只是在那个时候,她只有那样的选择,才能确保他不会出事。
当年于征去世,她回来参加葬礼,其实她心中也存有私心,想要见陈郁一面。
他为她退学,为她考去京都这些事儿,她都知道。
她也反思过无数次,如果当时她哪怕一次打电话去质问他,也许事情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
当时她的不成熟,太过于情绪化,太过于拧巴,才会让他们彼此都走了这么多的弯路。
她还没找到机会跟他见上面,却得知了陈郁受伤住院的消息。
她去医院见他的时候,他还在重症监护室,全身多处骨折,面部打的血肉模糊,她想象不到,以陈郁的身手,怎么会被打成这个样子。
打他的那些人看不出来历,每个人都训练有素,不是简单的一拳头就能够应付得了的,她在打算报警时,对方却直接找上她。
来找她的中年男人,她有印象,曾经在靳牲的纹身店见过,记忆中靳牲叫他舅舅。
沈知韫知道这是来寻仇的了,当初她原本只是设计靳牲坐牢,最后他却死了。
她也终于明白,陈郁受伤根本不是简单的矛盾冲突,而是有目的的报复。
他身后的那几位训练有素的彪悍保镖已经对她摩拳擦掌,沈知韫以为自己也逃不过了。
但对方并没有动她,而是向她提出了一个条件。
“放心,不管靳牲究竟是怎么死的,我都不会动你,但你身边的那些男护花使者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