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突兀斜歪出来的粉皮信封,他目光紧紧地落在上面。
粉红色?
情书?
想法一冒出来,陈郁直接拿起来,拆封。
动作行云流水。
他认识,是沈知韫的字迹。
收信人是:晋升。
这个名字……他不由地眉头一蹙。
他顺着沈知韫的字迹,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到最后。
他眸光一沉,脸上血色消失殆尽,脸部的线条略显冷硬。
姨婆端着刚刚出炉的密汁烤翅,看见陈郁拎着包,匆匆地从楼梯上飞蹿下来。
“怎么了,怎么这么着急?”
陈郁来不及解释,“姨婆,有点事先回临城了。”
晚上铱錵十点左右,陈郁连续坐了三个小时的客车回到巷子。
浴室里有水声,于征在洗澡。
他收回视线,坐在沙发上,从兜里摸出烟,点上,一口一口地吸着,任由烟灰灼烫着手背,都浑然未觉。
路上他一直给沈知韫发消息,她都没回。
一根烟抽尽,陈郁将星火捻灭,他抬头目光落到茶几上的手机上。
他往浴室扫了眼,里面水声还没有停。
他拿起手机,密码是她妈的生日。
解锁,直接点开通话记录。
那一串他背到滚瓜烂熟的数字,狠狠地刺通他的眼。
但最关键的是,于征的备注。
小韫。
只有亲近的人才会有的称谓。
他们两个明显认识,还很熟悉。
“你在做什么?”
于征从浴室出来,皱眉盯着陈郁手里拿着他的手机,明显在翻看什么。
他一把夺过来,陈郁抬手躲开。
于征扔下擦头的毛巾,“想造反?”
陈郁冷硬的表情带着质问,“小韫是谁,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于征夺过手机,看见通话路的界面,再看陈郁一脸抓奸现场的表情,“你胡思乱想什么,就,就一个孩子,跟你差不多大,我都能当他爸爸了。”
陈郁眉头皱得更紧了,“那天她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于征看着陈郁隐忍的情绪,仿佛是看到三年前他刚得知姐姐被杀后,回到家后,陈郁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偏执地问他,“未成年人杀人是不是不犯法”时的隐忍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