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光的窗帘微微泄露出几缕光线,能让她判断出现在的时间。
身子一动就酸痛难忍。
一想到昨晚的场面,她的面颊就就忍不住泛红。
腰间仿佛还停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她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
太冲动了。
真的太冲动了。
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说自己会受不住。
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太不知满足了。
她以前怎么都想不到,在那样光风霁月的表面下,怎么会藏了一个需求这么大的内里。
门口传来响动。
她移过视线,男人白衬衫加身,清俊挺拔。
鼻梁上依旧架着金丝边框的眼镜,嘴角勾着笑。
温和有礼,清贵斐然。
但一动手,滤镜就碎了个彻底。
秦唯昭拽住被子,防备地看着他,“你干什么,我才刚醒,你还是不是人啊。”
岑彧刚抓住被角,就因为她的话顿住。
他把手中的药拿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睡着的时候岑叔看过,肿了,要抹药。”
秦唯昭蜷起腿,确实能感受到身下的不适。
她把手伸出来,“我自己来。”
岑彧没动。
两人静静地对视了会儿,他缓声道:“岑叔不太放心。”
秦唯昭觉得荒唐,“我给我自己涂,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岑彧笑了下,“昭昭什么时候恢复好了,岑叔才能进行下一次。”
“这关乎我的权益。”
他平淡镇定地说出口,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秦唯昭不可置信,杏眸里满是控诉,不满地盯着他。
岑彧看了她一会儿,又道:“没注意到,昭昭眼睛都哭肿了。”
秦唯昭抬手摸了摸眼皮,更加生气,“残暴,你昨天晚上,只,只顾自己开心!”
岑彧听了这句话挑眉,慢条斯理道:“只顾我自己?”
“真会赖帐啊。”他好像很无奈,“岑叔该录下昨天昭昭的声音的。”
秦唯昭睁大眼睛。
他凑到她耳边,“现在想起来,岑叔都觉得很好听。”
秦唯昭气得拍了他肩膀一巴掌,“流氓,变态!”
她不会骂什么出格的话,只会这几个词来回的说。
她那点力道,除了能勾火,还真是伤害不到他什么。
岑彧嘴角始终挂着笑,凤眸柔和,立体饱满的五官都舒展着惬意的弧度。
秦唯昭恨恨地看着。
昨晚他就是顶着这么一个清隽地面庞哄骗着她一次又一次地配合他。
果然,男人在床上的话都是骗人的。
岑彧捏了捏她的小脸,“看把昭昭气得。”
“先让岑叔涂药,之后任打任罚?”
秦唯昭还是想自己来。
大白天的,跟晚上又不一样。
她放不开。
岑彧清淡的语气下最后通牒。
“要么岑叔涂。”
他停顿一下,扯了扯领口,作势解开,“要么就先别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