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眸微张,看清他后,有些怔忡。
男人单手插兜,落拓矜贵地站在一旁。
纯黑色手工西装,伴有暗金色纹理点缀在领口袖口。
系着温莎结的领带勒着修长的脖颈线条,冷白的肌肤将贵气俊美推向极致。
眉眼深隽冷感,五官的每一处起伏弧线都缀着凌厉和淡漠。
江挽声用目光仔细描摹他的面庞,久到周围的化妆师都没忍住笑出声。
化妆师笑着出声:“江小姐刚刚困得睁不开眼,一看到秦先生倒变得很清醒了。”
秦谟勾起一丝淡笑。
江挽声猛地回神,脸颊温度有些发烫。
都这么久了,为什么现在看小叔叔还会失神。
她错开视线,没再看他。
秦谟托着她下巴的手往一侧挪了挪,顺势捏了捏她红透了的耳垂。
“我先过去,一会记得跟着老爷子进场。”
“别紧张。”
江挽声没看他,点点头,“知道啦。”
这些流程她看了好多遍。
秦谟见她连看都不敢看他,笑意扩大,离开的背影都有些愉悦。
——
宴会厅里,各界的代表人物齐聚一堂,如同一个打通关系脉络的大舞台。
侍应生端着托盘四处走动,西装革履的男士和盛装打扮的女士相伴穿梭在宴会厅的各处。
或结交关系,或寒暄谈笑。
秦家人作为宴会的举办方,将是最受瞩目的一方。
裴阙和岑彧同样受邀参加。
秦谟没有急着出场,和裴阙和岑彧三个人在宴会厅的二楼休息室。
三人各自占据一个单人沙发。
裴阙同样黑色西装,外套敞开,随意地落在身侧,露出内里的白色衬衫,隐约可见劲瘦坚实的胸膛轮廓,长腿交叠,单肘撑着扶手。
清贵又风流。
岑彧则是深灰色西装,衬衫马甲熨帖工整,金色边框眼镜掩去凤眸的深邃莫测,五官清隽端和,薄唇似笑非笑。
优雅且疏离。
秦谟抬眸扫过两人,淡声开口。
“今天我家老爷子祝寿。”
裴阙侧眸过来,玩味道:“所以?”
岑彧也勉强分过来一个目光,“怎么?”
秦谟冷嗤一声,“自己照照镜子,一会下去的时候换个表情。”
一个两个都黑着张脸。
不像是来祝寿。
像来寻仇。
裴阙意味不明地挑唇,“你自己春风得意,连别人表情都管?”
秦谟哼笑:“戳到你痛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