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父女之间形同陌路,就如同他之前所盼望的那样。

这是最好且唯一的结果。

——

老爷子大病初愈,死里逃生之后,老爷子在十月底的生日也即将到来。

本着「做九不做十」的习俗,老爷子今年正好六十九岁,就打算按照七十大寿的规格操办。

放在以前,生日当天也只是一家人凑在一起吃个饭,送点礼物。再就是一些以前的朋友过来祝寿喝酒。

一般不会邀请京城的豪门大族,因为秦老爷子不想把自己的生日过成商务酒会。

但这次他却一反常态,大张旗鼓邀请了京城所有排得上名号的豪门大族,生日宴会地点就在秦家老宅。

老宅的新中式园子极大,前院的花鸟鱼虫,游廊月洞,别有一番欣赏的意趣。

容纳这些来参加寿辰的人绰绰有余。

只是因为规模比较大,筹办的环节也异常繁琐。

江挽声「临危受命」,成了这场史无前例的大寿的操办者之一。

老爷子说的很好听。

说是等自己百年之后,秦家终究是要交给秦谟,让她先熟悉一下这些必不可少的社交事情。

江挽声如临大敌,这几天每天都跟福伯在书房里待到很晚。

福伯在秦家帮助老爷子打理事务很多年,很有经验,教的很认真。

也很严格。

她被埋在一摞参加人员的文件和宴会饮食、布场等一系列的册子里,纤细的身子被遮掩的严严实实。

福伯笑着安慰她:“没事,实践起来就好上手了。”

“这些资料看看就好,只用记住一些比较重要的人,凭借秦家的地位,大部分人都会过来介绍自己,不用咱们费心来记。”

江挽声抿唇,艰难地点点头。

她不敢掉以轻心,生怕到时候给秦家造成不好的影响。

晚上十点,书房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秦谟蹙着眉走进来,沉冷英挺的眉眼浸着些夜风的凉,扫了一眼福伯,声音淡而慑人。

“怎么还没结束。”

江挽声抬起头,本来想说「没事」,结果一出口声音就不由自主得染上了些救助,软软的,拨得人心尖都痒。

秦谟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发顶,随后大手滑下,捏住女孩的下巴让她仰头。

指骨用力,他带着女孩的小脸左右晃了晃,「嘶」了一声,“看把我们江甜甜累的。”

福伯恭敬出声:“三爷,挽声小姐的今天要处理的事情还没完成,要不您在这等着?”

秦谟疏淡的目光掠过桌上的东西,声音冷冽散漫,“这些事情以后我也不舍得让她一个人做,不必太过较真。”

说话间,他的手还在江挽声嫩白的小脸上捏着软肉,说完,他落眼看她,女孩脸颊的软肉挤在一起,粉嫩的唇瓣轻嘟,水眸清凌凌地看着他,眸底还带着点解脱的意思。

他勾唇一笑,“行了,回去睡觉。”

他拥着女孩离开,走到门口说了句:“辛苦福伯,早点休息。”

书房里最终只留下福伯一个人。

他看着眼前没处理好的东西,摇头失笑。

他教的认真也是害怕宴会当天会有那些不长眼的人凑上来奚落讽刺,到时候挽声小姐不会落在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