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痛的吧,脸都白成了这个样子。
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沈先生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声痛呼,甚至连处理伤口都躲避着自己。
他……
他可真该死。
沈听肆脸上露出一抹很平淡的神情,“小伤而已,我能处理,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
“沈先生。”温承松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微微抬眸,那双黑幽幽的眼眸里面清润分明,里面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祈求之色,“您让我看着您处理伤口,可以吗?”
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少年人而已,靠着满腔的热血和对未来的期许走到了现在。
但他终究也只不过是笨拙的往前探寻。
没有人知道这条道路的尽头究竟是不是光明,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所有的付出和牺牲究竟值不值得。
但此时,温承松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年长的沈先生。
即便温承松和他只不过是匆匆见了一面,相处的时间加在一起也不到一个小时,可对方展现出来的那份从容不迫,温和强大,却让他下意识的想要依偎。
少年人的内心总是柔软的,面对宛若救命恩人一样的沈先生,他只希望他能够平安。
最起码在他们能够看得见的地方,他是安全的。
沈听肆已经想到了要如何处理伤口,可这个方法对于这些尚未稚嫩的温承松而言,似乎是有些太过于残忍了。
他迟疑了一瞬,“你们确定要看吗?”
温承松不假思索,“当然。”
不看到沈听肆处理好伤口,他是不会安心的。
沈听肆似是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好吧,只希望一会儿不会吓到你。”
温承松信誓旦旦,“什么样的大场面我没见过,只不过是处理伤口而已,小意思啦。”
说着这话,他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我也给许多受了伤的同志们处理过伤势的,没有什么可怕的,况且我又不晕血。”
但当沈听肆拿着工具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温承松顿时有些不由自主的沉默了起来。
因为沈听肆的手里面没有任何的药品,有的只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根用来缝补的针,和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拆下来的尼龙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