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大佐瞬间心领神会,哈哈大笑着拍了拍松井中佐的肩膀,“还是松井君有想法啊。”
说完这话,他的面容瞬间沉了下来,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陈尽忠的尸体,“来人,找根麻绳来。”
在平川大佐的吩咐下,几名东瀛士兵用粗壮的麻绳将陈尽忠的尸体绑起来,栓在了一辆汽车的后面。
平川大佐和松井中佐坐上汽车,司机很快便开着车子往前疾驰了起来。
而被绑在车后面的陈尽忠的尸体,则是被他们一路拖行。
为了能够彻底的震慑住这些夏国人,更多自愿在叩抠君羊武二四旧零八一久尔平川大佐没有选择最近的一条回去的道路,而是专门让司机绕了一条远路,力求让半个北平城的人都能够看到陈尽忠的尸体的惨状。
而且在拖行的过程当中,还时不时的有东瀛的士兵拿着喇叭在喊,“这就是刺杀我们东瀛军事大将的下场!”
“我们东瀛人是讲道理的,但是如果有人试图破坏两国之间的友好交流,我们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够引以为戒,如果知道有哪些人是反抗军的,我们欢迎大家踊跃举报!”
街道上面虽然可以行车,可路面也是非常凹凸不平的,各种石子,玻璃碴,甚至还有树枝等等,在汽车飞速向前的时候,路面上的这些东西不停的摩擦着陈尽忠的尸体。
很快的,他身上早就被子弹打得破破烂烂的衣服就几乎变成了破布条,再也遮挡不住他浑身的伤口。
一个又一个的血洞是那样的触目惊心,却又在拖拽当中被扒下大片大片的皮肤,只留下满目的鲜血淋漓。
汽车飞速的往前走着,一条长长的血痕歪歪扭扭的弥漫在路上,似乎是整个空气中都染上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呕。
满地的血渍狰狞又恐怖,因为陈尽忠是被用趴着的姿势拴在汽车后面的,在连续的摩擦之下,陈尽忠脸和膝盖全部被磨损的血肉模糊,甚至能够看到里面森白的骨头。
——
这一边,沈听肆背着温承松七拐八拐的回到了他们的根据地,确定身后并没有人跟上来,沈听肆这才将温承松放下,然后从里面反锁上了门。
或许是因为连续的逃跑,沈听肆脸色白的有些不正常,额头上面虚汗直冒,嘴唇都有些干裂了。
他微垂着眼眸没有让温承松发现他的异常,哑着嗓子说了句,“你先坐这休息一会,我去烧点热水。”
温承松烟瘾的劲儿已经差不多快要过去了,只不过浑身还是没力气,走两步腿就软,所以他就听话的坐在了原地,脸上露出了一抹憨憨的笑容来,“麻烦沈先生了。”
沈听肆来到屋子后面,给灶膛里面添了些柴火,灌了满满一锅的水放在上面烧着,这才走到了那张小小的木凳子上面坐下。
他轻轻抬手将外衣脱了下来,垂眸看向自己隐隐发胀的腹部,那里白色里衣上涌现出了血渍,点点炸开,宛若是一朵朵盛开的腊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