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临死之前,他想要做一件好事,最起码,让他的死亡变得稍微有点意义。
就像曾经某一位先生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无论如何,能够让沈先生安全的离开,他也算死得比鸿毛要重了吧?
温承松咬了咬牙,想要伸手去拿沈听肆藏在衣服里面的那把手枪,急不可耐的开口道,“沈先生,你能把我从火车轨道带出来,我已经非常感激了,今日若是我们最终只能活下去一个人的话,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人群不断的往前挪,已经快到了被东瀛人封锁着的出入口。
温承松看了一眼不停往前走的人群,顿时更加的焦急了起来,“没有时间了,沈先生,你把枪给我,我替你打掩护,你快些逃吧!”
温承松义正言辞的说着这话,一手去抽沈听肆手里的手枪,另一只手推了沈听肆一把。
但紧接着,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尴尬。
两个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就连风都好似停止了一些。
——因为温承松没有抽动那把手枪,也没有推动沈听肆。
此时他浑身的力气加在一起,或许都还比不上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猫,又能够做得了什么事呢?
沈听肆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好笑的问了一句,“温承松,你以前话也这么多吗?”
明明在原主的记忆里,温承松是一个十分冷漠的人啊。
常年的沉默寡言,最不喜欢说废话,总是用行动来证明自己。
可现在的温承松,似乎有些太过于话唠了。
温承松有些被怔住,下意识的攥紧了沈听肆的袖子,疑惑道,“沈先生,你认识我?”
可他们是何曾见过面的?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沈听肆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毫不留情的将人甩上自己的背,冷冷的开口,“你要是再继续这么多话,我们俩今天都得交代在这里。”
“不是……你这么带着我,咱俩谁都走不出去呀!你把我放下来,你才有活下去的可能……”温承松还想要继续劝说,沈听肆忍无可忍,重重的敲了一下温承松的脑袋,“你可以闭嘴吗?真的很吵。”
“你再这样当心把东瀛士兵给引来,到时候我们俩谁也走不了!”
温承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