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屿年淡淡道,“没什么大问题了。”
话是这样说,但他依旧用着左手,动作不算很流畅地夹菜。
这场景在许思祈眼里就被解读为,虽然程屿年的伤还很重,但他为了不让自己担忧内疚,故意往轻松上说。
于是许思祈真心道:“你别着急,伤筋动骨一百天,会慢慢好的。”
一百天。
程屿年不咸不淡地嗯了声,压下自己的唇角。
这电视剧演的太不符逻辑,要是那位福晋真的如此谨小慎微,卑微深情,怎么可能让血迹那么明显留在碗侧,就仿佛等着人发现一样。
尽管被王爷撞见时一脸惊慌失措,但时间、地点、要说的话,都是“最正确”的。
然而本质上,程屿年心想,自己也许和那福晋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这种投机取巧又能维持多久。
时间一到,许思祈又会像只蝴蝶般飞走,再也不会停驻在他身边。
思及此,程屿年的目光慢慢变黯。
洗完餐具后,许思祈拿水杯去接水,还没来得及喝,就听见程屿年低沉的声音传来,“你帮我把早上的文件放回去了么?”
“对,我原封不动塞回去了,你要用吗?”她说,咕嘟咕嘟地咽水。
“嗯。”
看程屿年要去书房,许思祈本来还在扳指数自己今天喝第几杯水了,突然眉心一跳。
不对!
大事不妙!
许思祈放下杯子一个箭步就往书房冲,见程屿年的目光正往书桌上疑惑望去,她猛地就将自己塞到他和书桌窄窄的空隙里。
早上写完套题,似乎真的借了学神之光,对答案时她正确率高的惊人。
一阵喜上眉梢后,许思祈开始放飞自我,看着旁边一沓洁白的a4纸,心里手里都痒得不行。
于是抽出一张开始描描画画。
等画到一半,许思祈才发觉自己画的是,那天撞见的,程屿年的半裸//体。
许思祈:“”
在别人的书房里画别人的这种画,许思祈觉得自己简直变态加倍。
但是,实话实说,她画得好好,又传神又立体,还有点舍不得扔。
所以,半页纸就压在了试卷下面。
两人身贴着身,许思祈额头就挨着程屿年的衣服前襟,整个人被他高大的身影笼罩。
程屿年呼吸一滞,“你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