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流了些血,但被她的态度一带,还以为自己是严重失血下一秒就要休克了。
“算了,这个不能吃。”许思祈严谨道,将软糖收回书包,“这些应该没问题。”
看着那半桌的东西,程屿年微头疼地启唇,“许思祈”
“嗯?”许思祈亮晶晶的眼眸望他。
“没事。”程屿年说,垂眼,将一整盒的红枣桂圆粥喝完了。
吃完了早饭,许思祈又抢着帮他收拾餐具,提着垃圾袋,她看了眼客厅的钟。
“现在7点30,走吧,我把你送去你们学院?”许思祈自顾自地道,“8点10分才上课,应该来得及。”
说罢,她就拿起了程屿年搁在椅子上的包,一副要将人安全送往目的地的坚决。
程屿年觉得他不是手受伤了,在她眼里,自己已经全方位肢体退化到不能自理了。
但他却淡声回答:“嗯。”
程屿年的包里没有书,只是电脑,其实很轻,但到出门那刻他还是抬手说,“给我吧。”
“不行不行!”许思祈摇头,盯着他的右手,如临大敌,“这么轻,我提着就好。”
这句话满含悖论,程屿年却收回了手。
校园里到处都是鲜润怡人的颜色,花红柳绿,晴空万里,阳光将天琅湖染上一层碎金。
程屿年接过包,望着女生往教学楼赶的背影,没来由地想到了三个字:吃软饭。
他轻哂了声。
到了实验室,同门看见程屿年后惊讶地直张嘴:“厉导不是说你在家休息吗,怎么跑这儿来了?不是程哥,咱要不要这么卷?!”
“嗯。”程屿年淡淡的语气,“有人非要让我来上学,没办法。”
同门:“???”
哪个人才这么牛逼。
而且,为什么他觉得程屿年今天心情特别好,掩都掩不住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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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许思祈虽然没课,但还是提着早餐匆匆跑去了润林园,一口气爬到了五楼。
屏息,稳下心跳,许思祈敲门。
但难得的,程屿年这次好一会儿都没开,许思祈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轻,于是又加重了点儿力道。
还是没人应。
许思祈纳闷,难道程师兄睡过头了没听见?不应该吧,自己每次来他都洗漱完了,作息规律的可怕。而且她这次比平时还晚了好一会儿。
又敲了几下,依旧没人应。许思祈放弃,刚转过背。
大门“哐”的一声,潮润的水汽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