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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师雪菁从上铺下来,掀了下她的床帘。

“呜呜。”许思祈哭诉,“我恨天下所有的情侣!”

师雪菁“害”了一声,还以为她作为单身狗被什么刺激到了,安慰道:“没事,我们思祈这么好看,肯定也能找到喜欢的人。”

“不!”许思祈起身,“不是这个!我是说,我平等地恨着每一对不去开房、非要在校园里做些亲密行为的情侣!”

呃。

话题一下子限制级起来,师雪菁脸薄,害羞地问:“你是看见什么了吗?”

许思祈拍了下床,“看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怎么看见的!以及,有人跟我一起看见了!”

师雪菁听她将自己误以为有人掉了伞想好心地收起来,结果打断别人情侣在伞后接吻的事娓娓道来,她笑得不行,评价道:

“思祈啊,保持好奇心很好,但什么都好奇只会害了你自己!”

许思祈默,“我做好事有错吗?”

“没错。”师雪菁笑得发抖,“所以,谁也一起看见你做好事了?”

“”许思祈又躺了回去,将被子盖过热得发烫的脸,把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师雪菁——

“什么都好奇,只会害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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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玥在群里说,答辩的过程很顺利,老师肯定了他们“一鱼多吃”的设计,还有个女老师说他们的实物外观很好看。

他们组以总分第一的成绩进了决赛。

许思祈也蛮高兴地跟着其他组员一起发了个[祝贺]的表情,大家一起讨论着,说下下周五一起准备做最后的努力。

程师兄似乎没看见消息,或者看见了没时间,一直没发过言。

许思祈觉得,这样其实挺好的,她现在又回到之前那种想离程师兄远一点的状态了。

一来,是那天突然又想起两人的区别。所谓“志趣相投”,他们本不是一路人,空闲时瞻仰瞻仰就行了。

二来,在他面前似乎自己总会出无限的乌龙,这辈子的脸都丢完了。诸如安托尼的事、那幅画、那本书,还有她惊天地泣鬼神的“做好事”

实际上不用她刻意回避,程屿年好像自己也很忙。

听师雪菁说,学校十一月初会在操场上办一个航模展示,到时候还会有领导和其他兄弟学校的来观摩。

他作为航模队队长,当然是会做很多事的。

回归正常生活,除了偶尔在选修课上能看见他坐在第一排的背影,还有就是朋友圈里一刷就见底的学术动态。

许思祈平平静静地过了一周,在周五下午时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年头,大家要打电话也是打微信电话,像这样打手机号码的,除了骚扰电话和宋长锦,许思祈想不出来第三个。

“喂,干嘛?”许思祈懒洋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