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没看过“8”这个怪模怪样的符号,心里更加认定这果然是邵煊自创的玩法。
“这种玩法需要五个人,三个人当官,另外两个人当匪。”邵煊随便掀开一张竹牌,“抽中这张明牌的人和狗腿一样都是匪,不过狗腿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暗中给自己的同伙喂牌。”
程旭越听越觉得有趣:“之前玩牌都是单打独斗,还没听过这种合作并存的打牌技巧,那二人打三人岂不是很不公平?”
“拿到明牌的人可以另外多摸七张牌。”邵煊说。
程旭点点头,又发现另一处问题:“万一摸到明牌的匪又摸到了狗腿牌怎么办?这样不是一打四了?”
“可以隐瞒身份一打四,看另外四个人相互猜忌狗咬狗,那张在场上唯一匪手中的红桃8就是无敌牌,通杀其他人出的任何牌。”邵煊道,“也可以暗中找人做本局狗腿,根据花色选人……”
程旭正听的津津有味呢,邵煊突然没了声音,他拍了拍邵煊的胳膊催促道:“继续说啊,怎么根据花色选狗腿?”
“昨天糊涂了,这玩法需要三副牌,我只让木匠做了一副。”邵煊说。
“我还当怎么了,你等着,我马上让人去木匠铺再做两副一模一样的出来。”程旭原本只想陪邵煊作戏引赌坊老板出来,现在却是实实在在感了兴趣。
打狗腿的突出优势就是对抗性强,规则简单,邵煊简短地说了两遍玩法,程旭就掌握的大差不差了。
等到下午飞云阁生意冷清下来之后,另外两副竹牌也做好了,程旭挑出来三个伙计坐下来和他们一起玩牌。
“要是我抽到狗腿牌,保准你们没人猜的出来我是狗腿。”程旭得意地说道。
就在他说话的工夫,邵煊把明牌摸到手了:“得了吧,你还是不要抽到狗腿牌了,有你我们这队根本赢不了。”
程旭听了很不服气:“看我这局不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三个人伙计战战兢兢,不知道该不该给自家老板放水,邵煊看出了他们的意图:“不能放水,今天打得最好的人会有赏钱。”
此话一出,三个人立马认真起来。
程旭输了好几把还是兴致勃勃的样子:“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些赌徒能把整个家都给赔进去,打牌真的很有意思。”
扫堂的伙计趁着活不忙也站到他们身后,撑着笤帚看得目不转睛,程旭又一次出错牌后,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不能这么出!”
声音尤其大,牌桌上的几个人都把脑袋扭向了他。他这才反应过来,想抓起笤帚跑到二楼扫地去,却被程旭一把揪了回来:“那你说说该怎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