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结束以后,林愿偷偷摸摸地跑到后殿,想要找墨莲童子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世界剧情里,楚尧一直都是谢寒洲的徒弟,他大老公怎么突然把楚尧逐出去了?
墨莲童子有些意外林愿的到来,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林师弟,师兄也不清楚此事,昨日师尊命我传唤楚师弟过去,楚师弟离开时,我见师尊的脸色就不太好。”
林愿想着谢寒洲那副孤山冷月的清冷孤傲模样,有些难以想象他的脸色会怎么不太好,会很凶很凶吗?可是他长得那么那么好看,就算凶也是最好看的。
墨莲童子看着小师弟突然发起呆来,好笑的伸手过去,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师弟,是不是有什么事?”
林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恳求地看着墨莲童子:“师兄,你能不能帮我去禀告一下师尊?我有事求见。”
墨莲童子迟疑一下,便答应了,师尊对这小师弟颇为厚待,应该不会怪他多管闲事。
片刻后墨莲童子回来,朝他点了点头:“林师弟,随我来吧,师尊在等你。”
苍梧大殿后方的院子里种着两棵梧桐,已经有千年光景,看着更像是一件古物,千年沧桑似乎都能在这两棵梧桐上窥见几分。
林愿跟着墨莲童子来到后院,其中一棵梧桐下坐着一袭白色道袍的清尊。
烈日当空,也无法穿透千年梧桐的枝繁叶茂,此时谢寒洲身上都是树影,连他道袍上的银色暗纹都看不到分毫,归于一种湖面如镜的寂静。
墨莲童子只将他带到后院就退了下去,林愿走到谢寒洲面前,和以往一样认真行礼:“师尊。”
谢寒洲的视线最先落在林愿腰间的流羽上,那是湛蓝的颜色,很清,很静,与玉清宫白色的道袍看着十分相配。
他在玉清宫这么多年,执掌玉清宫也有快两百年,似乎只有年少的时候,认认真真看过流羽的颜色,也为自己能拥有这枚流羽自豪过,开心过。
自他到了高处,就再也没有真正临下而视过,这大概是第一次,在一个少年身上,在他的徒弟身上。
谢寒洲缓缓抬眸,视线看过少年清瘦修长的身躯,修长瓷白的颈,在他的视线落在少年面容之前,脑中仿佛有一支画笔,沾着墨彩,描画出一张清隽俊秀的脸。
这是很奇妙的事情,也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谢寒洲用一种很缓慢甚至迟钝的速度,看清了林愿的脸容,和他脑海中还是有一些偏差。
比如,那只笔无法画出这样清澈明亮、毫无杂质的眼睛,也无法描出他唇舌的柔软,再高超的画技,再极品的墨彩,也只能留得住一时的形,留不住神,也留不住魂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