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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既然能把门都撞倒,那赵林枫必然是用了些力气的。

“去领十棍,下不为例。”

“是!”

赵林枫何等机灵,立马拿了惩罚一溜烟跑了出去,只留下两个原地站着腿打颤的大臣。

他们感受着身边降低的温度,不停擦着额头的冷汗。

还好陛下小心地抱起怀中的少年就走了出去。

“呼——”

两人叹了口气,相互对视一眼,搀扶着对方走出了御书房。

贺洲带着宋祈安回到寝宫后,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壁画,被摘下来还没有放回原位。

安安发现了那地图没有了……

贺洲心中说不出是放松还是紧张。

若说放松,他却怕看到少年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充满胆怯和厌恶的眼神。

若说紧张,但那封地图,是贺洲故意支开少年让南国的奸细拿走的,又是故意在昨天又给了少年一个由头,让他发现那封被偷走了的信。

他算到了少年会慌张地跑到御书房听到那些对话,或者是当面问他。

自己永远是最狡猾的猎人,等着猎物自己上钩。

可这一次,他是最忐忑的,猎人也有了害怕伤害的宝贝。

“哥哥……”

少年睡得及其不安稳,贺洲刚给他的后背擦上了药。

他娇气的很,即使是在睡梦中也哭哭唧唧地抓着人的衣袖撒娇似的掉了几颗小珍珠。

“宝宝乖,哥哥在这里陪着你。”

贺洲俯身亲了亲少年如玉的耳尖。

“哥哥……”

宋祈安嘤咛着,带着啜泣声,让贺洲心疼地把他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的安抚他,不厌其烦。

眉眼中落了温柔的星子。

等宋祈安再睁眼,恰好是中午。

贺洲就坐在床边一直关注着他的动静。

立刻就凑上前,想要伸出手摸摸宋祈安又开始发红的眼圈。

“啪!”

宋祈安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开,却看到了男人手背上的抓痕。

是自己上午留下的,已经结了浅浅的疤。

少年鼻子一酸,用被子包裹住自己,闭上眼转过身子,一幅不愿再看贺洲的样子。

他突然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面前人的心计。

这所寝宫虽然表面上看着冷冷清清的,但是宋祈安知道,众多暗卫时刻把守在暗处,哪怕是一只鸟雀猫狗,都要检查了再放走,绝不会放他们进来,何况是人?

就是平日伺候的丫鬟太监都是把握了他们的要命。

那封地图藏得地方本就隐蔽,又怎会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