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和木白隐藏的暗影是一户人家的外墙下,凭着他们的耳力应该能听到院子里的声音。令人奇怪的是,这户人家及周围的人家都十分安静,若不是能看到一丝光影还以为这些是空宅。
萧墨带着木白转到胡同里面的暗影里,他把木白紧紧搂在怀里,不远处那几个人拎着的木棍不时敲打着地面或者围墙,在这过分宁静的夜里分外刺耳。
“咱们不是来晚了吧,那两个外乡人真的会来买凉皮儿吗?”
“应该会吧,不是有人看着他们住进了客栈吗?别说,南佬儿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几天不吃我还真想那一口儿。”说话的人稀熘一下口水,“等下弄几份凉皮儿回去喝酒庆祝一下。”
“成啊,咱们去小红那里边喝边美,这次弄来的钱怎么也能剩下一半呢……”伴随着猥琐的笑声,他们从萧墨和木白眼前晃过。
这三个人像是把萧墨和木白当成了囊中之物一样,还没怎么着呢先分起脏来。他们的声音不大不小,丝毫不介意被别人听去,看来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了。
木白抓紧萧墨的衣服,他没想到在距离京城不远的地方竟然会有这样的事发生。看来,大哥的统治还没到位,地方上的官员还过着一手遮天的日子。
萧墨安抚地拍了拍木白,他低头在木白的耳边轻声哄道:“别气,咱们跟上去看看。若是那个卖凉皮儿的大叔和他们是一伙的,那这个人也不用留着了。”
那个大叔就像个鱼饵一样,要不是有他在,这几个人也不会来蹲萧墨和木白。他们两个不会是第一个被蹲的人,但他们希望他们两个会是最后一个。
带着这样的想法,萧墨和木白不远不近的跟着那三个人。穿过几行院子,前面的人家烟囱还唿唿冒着烟,厨房里的烛光不时跳跃着。
那三个人已经踹开院门进院儿了,萧墨和木白闪身上了房顶拿开几片瓦看现场。或许是已经习惯了这些人的勒索,凉皮儿大叔有条不紊的做着手里的活,“他们没来买凉皮儿。”
那三个人东看看西翻翻,晃头晃脑的走近凉皮儿大叔,“不是你老小子给人家通风报信了吧?”
大叔晃着手里的锣把面煳摊平,然后他把锣放到锅里的热水上,“我出没出去,你们不是都知道吗?”大叔看面皮儿鼓泡好了,他拿出两块抹布垫在手上把锣拎出来放到一边掀起面皮儿。
这三个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也许是他们不事生产又生活无度,他们看着比卖凉皮儿的大叔体格差多了。他们在烛光下的脸晦暗难看,却又仗着人多以为自己高人一等。
“行了,没来就没来吧,你给我们拌几份凉皮儿我们好拿走。”没收到预想中的钱,他们三个只想赶紧离开去喝酒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