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彬:“能用上你也不能写, 策论须是自己的见解, 你就照常写应该不会出什麽大错,至於策论会是什麽题,根据前几年的府试策论题来看, 多半有可能会是朝廷大政。”
方余:“这方面经常提及,出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了。”
宋彬:“非也,朝政乃是一个千古不变的题。”
方余:“但这恰恰是不好去表述的一种,写的一般也就很容易被淹没,想写的好须下一番苦力气,不容易啊。”
王文:“我只有一个要求,不写的杂乱无章就谢天谢地了。”
宋彬:“出息。”
三人说话的间隙来到了贡院门外,门外已经排起了长龙。
连着三天的考试,已经耗去了大部分人的精力,上了年龄的老童生尤甚,虽说不至於蓬头垢面的,但也是精神不济。也有好一些青年才俊站在队中点头打盹,也不知晚上干什麽去了。
宋彬与王文气色看着正常,反倒是一旁站着的方余自走到贡院後就脸色不甚很好,隐隐发白。
王文担忧的问道:“你可还好。”
方余脸色苍白,嘴唇的血色也淡了许多,恍惚的摇摇头:“我没事。”
宋彬猜他有很大的可能是怯场,学子的这种情况很多,但凡是考试不紧张的那都是胆正的人,其中就包括宋彬与王文,他两都属於不怯场的人,甚至王文在精神头好的情况下还能超常发挥。
宋彬在人群中没有看见前天认识的李凯南,但是很不巧的又看见了孙强那个药罐子书生,心想:嗬,精神看着竟然还不错,真是小瞧他那破身子了。
众人在外等了约莫两刻锺,准时卯时一刻踏入贡院。
宋彬坐进自己固定的号舍内就开始摆放坐板底下搁置的笔墨,等学子完全进入考棚坐进号舍内还需一刻锺的时间,宋彬抓紧时间做好准备工作。
等到所有学子坐定後衙役举着贴板巡回展示题目,宋彬这次押题错了。
“加赋何如”
宋彬看见这四个字的题目就明白了,上面定是有此意思了,特意借着这次的府试探探自底层的看法。
没有急着下笔,思索一番後在旁边的稿纸上勾写了几点,并简要写了每条的内容。
这一构思便是一个时辰,将脑中所能想到的全条分缕析的罗列在了稿纸中。
略微思考了一下,便提笔写下“而今百废待兴,若人得多自可增,若少之则不可……”
宋彬没有一昧的写一个观点,而是辩证的将问题罗列出来,并说出了每一点都可能带来的後果以及对朝廷的好处,俗谓‘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