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以寒偏头避开柏锦玉的目光轻声道:“锦玉,朕已经和朝臣定下亲征,御令已出,便没有反悔的道理。你才重伤未愈,如果随军出征,朕会心疼。”
“可陛下一人前去,如若受伤,我就不会心疼吗?陛下,让我一起去吧。”柏锦玉看着君以寒的目光中带这些祈求。
君以寒心中一动,但他不能同意,且不说柏锦玉能不能受得住遥远的路途,即便受得住,他也不能带柏锦玉去,不太方便。
君以寒狠心拒绝道:“锦玉,大云还需要你坐镇,若我们都去了南诏,那皇宫中就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了。听话锦玉,你留守皇宫,帮朕坐镇大云。”
柏锦玉没有说话,绕过桌子一头扎进君以寒怀中:“可我想陪你去,以寒哥。”
君以寒收紧手抱稳柏锦玉,极其轻微的叹息了一声:“锦玉,朕答应你,会尽快回来的。”
当日深夜,君以寒还在处理奏折,柏锦玉却闯了进来,眼眶通红,看起来似乎哭过。
君以寒心中一紧,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柏锦玉会哭?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君以寒还没想到个所以然,耳边便已经响起了柏锦玉质问的声音:“陛下,你告诉我,你去南诏到底是为了端淑长公主,还是为了阿洛?”
君以寒眼中有些许惊讶:“锦玉何出此言?”
柏锦玉凄然的笑了笑:“到现在了,陛下还要骗我吗?”
“锦玉你在说什么?”
泪水一颗颗的从柏锦玉的脸上滑落下来,君以寒心中一痛,当即便想去抱住柏锦玉,却被柏锦玉躲开。
“陛下,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百官?”
“锦玉!朕何时骗你了?”君以寒是真的不知道他骗了柏锦玉什么。
柏锦玉边摇头边道:“我都知道了,陛下。端淑姑母是南诏皇后,南诏向来同大云交好,陛下之前也说北疆战事,南诏还借了兵给我们。陛下为何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