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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洛倒了杯水递给朝华:“你怎么不涮涮再吃?”

“咳咳咳。”朝华喉咙辣得紧,根本没法回答,猛地灌下一大口水,脸上辣得红成一片。

时洛讲他碗里鱼吩咐人撤了下去,好一会儿朝华才缓过来。

时洛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无奈:“阿昭,不喜欢可以不吃,我可不想守寡。”

“抱歉洛洛,让你担心了。”朝华知道自己这次莽撞了。

时洛轻声道:“也怪我,不该明知道你不能吃辣,还给你夹辣的鱼。阿昭,不必事事都顺着我的。”

朝华闻言笑了笑:“洛洛,我是故意吃下去的,只是想让你怜惜我,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辣,对不起洛洛,下次不会了。”

“你呀——”

时洛在朝华的额头上点了点:“以后对自己好一点,毕竟你可是我的夫,我不想你有事。”

“好。”朝华应了。

这顿饭吃的有惊无险,朝华不敢作妖,时洛也不敢再开玩笑,总体来说还是很和谐的。

当然和谐是朝华单方面认为的,直到晚上他被时洛关在房门外要求去书房睡,他才知道时洛是真的生气了。他在外面求了时洛好一会,时洛也没同意放他进去,最后他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睡书房。一个人睡一张床,被子都是冷的,他需要和洛洛挤一挤才能热起来。

时洛拒绝的原因也很简单,不能仗着年轻就贪欢,身体好才是本钱。朝华不敢反驳说他身体很好,不会有事,怕会因此再多睡几晚书房。

九月初九,重阳登高。

朝华特地带着时洛感受了一番南诏的重阳节。各式各样的菊花让时洛目不暇接,还和朝华一起登远望,遍插茱萸。以往不是没过过重阳节,除了和朝华在一起的那两年,其他时候他都是不过重阳节的。

重阳遍插茱萸少一人,他永远是那个少的一人。所以他其实不是很喜欢过重阳节,在别人想念远方亲人的时候,时洛他无人可想。久而久之,便不过这一个节日了。

但今年到了南诏,朝华带他过了一个很不一样的重阳节。他第一次知道重阳还可以这样过,先去登高望远,再看花展,逛庙会,然后吃南诏的特色美食,然后晚上再一起大团圆看舞会。

另一边的上京城,君以寒收到了来着南诏的信息,知道南诏太子妃是安家流落在外的小公子,叫安然,同时呈上来的还有安然的画像。

看到画像的那一刹那,君以寒眸色沉了几分,这人看起来外貌和阮洛一模一样。到底是朝华找了一个时洛的替身,还是这个人,根本就是时洛。

君以寒更偏向第二种,毕竟朝华在京城外呆的那两年,很难说不是朝华故意的。不然为什么时洛一回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会是朝华,而且朝华明显对时洛不死心。他之前果然小看了朝华,说不准朝华有法子让时洛再一次借尸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