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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洛低笑:“托陛下洪福,没死。”

君以寒再也保持不住笑容,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痛,倾身抱住时洛,在他反抗前道:“阿洛,别动,让朕抱一会儿。朕,放过你了,等你伤好,朕放你出宫。”

时洛震惊到忘了挣扎,喃喃道:“陛下当真?”

君以寒在时洛耳边极轻的叹息了一声:“阿洛,君无戏言。”

为了能出宫,时洛忍了:“那便多谢陛下了。”

君以寒抱了一会儿后,松开时洛道:“往事不可追,是朕过于执着,朕不该如此对你。天下之大,待你伤好,自由阿洛喜欢。”

时洛表情淡淡:“借陛下吉言。”

君以寒站起身:“阿洛好好修养,朕还有有事,不多留了。”

时洛和颜悦色说出真心话:“恭送陛下。”

不管君以寒时出于什么原因要放他走,对他而言,都百利而无一害。

君以寒能听得时洛华中的喜悦,心中的苦涩更添了几分,原来阿洛觉得离开他,会这样高兴。

在寝殿躺了大半个月,经过太医精心调养,时洛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伤口基本已经愈合,才被允许下地。这期间,君以寒只来看过他一次,柏锦玉倒是经常过来陪他,偶尔和他说说清湖郡王府这些年的事。时洛一边只安静的听着,并不发表看法。

他能走动的第三日,柏锦玉派人将他请到了未央宫,让他坐在了屏风后面。

不多时,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进入了未央宫,时洛在看到他们的一刹那站起身来。

怎会如此?时洛还记得上一次见他们的场景,五年之前,这两人分明满头青丝,四十几岁的人看起来像三十岁,脸上几乎没有皱纹。而现在两人也不到五十岁,却比六十多岁的人看起来更加苍老,饱经风霜的模样让时洛的眼睛有些刺痛。

他垂下眼眸,原来他对他们的打击如此之大。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不相认,如果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应该会和五年前一样吧,儿女绕膝,阖家欢乐。可偏偏因为他,苍老得不成样子,时洛心上就像被压了块大石头,有些喘不过气来。

屏风后面的响动并不大,未惊扰到前面的团聚。

“玉儿召我们入宫,可是有什么事情?”清湖郡王的声音相较于五年之前,少了一些威严,多了些不易察觉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