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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要去当人家太子妃的那种朋友?"柏锦玉难得调侃时洛。

时洛面色微红,在昏暗的烛光下不太看得出:“我只是找个理由名正言顺去南诏而已。”

柏锦玉坐直:“是吗?阿洛,喜欢便喜欢了,为什么要否认呢?”

“我不知道,殿下你别说了。”

见时洛急了,柏锦玉大发慈悲的放过他,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这几天的事,你的记得多少?”

时洛回想一番:“我记得——链子,金色的链子——”

说着急急忙忙拉开被子,虽然烛光不够明亮,但时洛依旧能看清,他脚踝上什么也没有。

“明明这里有一根金色的链子,怎么没有了?”时洛有些疑惑。

“陛下已经撤走了,自然就没了。”

“原来不是幻觉。”时洛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面上也有些苍白。

柏锦玉敏锐察觉出时洛的不对劲:“你,害怕锁链?”

时洛摇头,半倚着床道:“不是怕锁链,是不喜欢被锁链锁住。之前做药人的时候,那个疯子喜欢把我锁住,然后再放到毒物堆里面。”

柏锦玉的脸苍白了一些,药人,他之前就是被药人血救活的。而时洛被练成药人之时,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柏锦玉心情有些沉重,巨大的愧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后来我发现,只要我再次被锁住,那段记忆就会从我脑海深处浮现,以至于我会疯。想来前几天,我应当是发过疯。不过只要不被锁住,我就不会陷入那段记忆。"时洛不在意的笑了笑。

柏锦玉心疼的拉住时洛的手道:“对不起阿洛,我们应该早点找到你的。”

时洛轻笑:“其实我很小就知道我的父母是谁,第一次被当成你被抓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后来是我不想回去,与你们无关。”

就是如此,才更让柏锦玉心痛,他什么都知道,却宁愿一个人受苦也不愿意求助他们。时洛应该没把他们当成过家人,也没把他们当成过依靠,什么都自己扛,懂事的让人心痛。他有父母,有兄长,家中权势滔天,他怎么就不能靠一靠呢?

柏锦玉半晌说出一句:“阿洛,你很好。可我们是你的亲人,如果你累了,可以试着靠一靠我们。”

时洛笑道:“如果有那一天的话,我想我会找你们的。”

柏锦玉伸出手:“一言为定。”

时洛轻轻的击了掌:“嗯。”

另一边刚出狱的君以行一点都看不到被削掉王爷之位的丧气,整个人反而意气风华。接他出狱的内侍一时间都摸不准这位爷是不是打击太大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