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除了那几个南诏带过来的暗卫之外,几乎是无人可用。君以寒把他关在这里也不曾派人审问他,好像就只是为了囚禁他。朝华这段时间将能用的法子都尝试了,结果除了被君以行嘲笑了一通,其他什么用处都没有。
或许君以行说的对,他没有经历过那些宫廷里的血腥事件,只知道读书,哪怕太傅教过他不少为君之道,他也只学到了光明磊落,其他的一律没学。毕竟他们南诏皇室关系简单,他父皇是独子,顺位继承,他也是独子,出生就被封为太子。至于君以寒说他有个哥哥,他是怎么都不会信的。
他有写过信回去询问他母后,但是还没收到回信,他就被抓到诏狱,和外面断了联系,也不知道母后给他回信没有。
在朝华愁眉紧锁的时候,君以寒也同样愁容满面。
时洛方才醒了一次,刚醒时和平常人无异,而且似乎忘记了之前发生过什么,但和他还没说上两句话,就突然神色大变,然后再次失去理智。好在这次君以寒就在他面前,故而时洛还没来的及伤害自己,就被他打晕了。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到底是什么刺激到了时洛,君以寒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坐到床边,眼神落在时洛的睡颜上,伸手替时洛掖了掖被角。
他刚才看的分明,时洛明显是触碰到了他恐惧的东西,失去理智的前一秒,时洛的恐惧几乎实质化浮现在他脸上。
时洛在怕什么?周围的一切不过就是正常的床,被子,床帐。时洛并非是第一天在这里住,之前一直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怎么会突然失去理智?一定有什么他没发现的东西,君以寒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慌乱的脚步声。
“阿洛他怎么了?”
君以寒循声望去,恰好看柏锦玉担忧的脸庞。
君以寒轻声道:“我不知道,颜神医说是接触到了什么刺激到他的东西导致他失去理智。”
“怎么会?”柏锦玉有些难以置信,所有进入这里的东西他都亲自查看过,都是些日常用品,且时洛都用了这么久了,不至于会刺激到他才对。
柏锦玉四处打量了一番,的确都是他亲自选的东西,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皱着眉,坐在另一边床脚,刚准备说些什么,隐约发现被子里有个金黄色的东西。他掀起被子一看,赫然一条金色的链子系在时洛脚腕,另一端顺着床不知道通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