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有些沉闷,毕竟昨天还好好的同僚今天就下狱了,谁还能像往常一样没心没肺的上班。一个个都跟个鹌鹑似的,感受到龙椅上投来的含有杀气的目光后,原本有几个还想为同僚鸣不平的御史也把头埋得的更低。
君以寒扫视众人一圈,没有人出来说他半点不是。毕竟现在能留在朝堂上的,都是识时务的。平淡的早朝之后,君以寒到了诏狱,君以行除了憔悴了些,瘦了些,没什么其他变化。
君以行努力睁大双眼,终于辨认出了来人是君以寒——他的兄长。
君以行随意的坐在地上,半点没有一个月前平城王的的仪态和洁癖。
牢门打开后,君以寒走到他身前。真实不容易,过了这么久,这位陛下终于想起他还有个弟弟在诏狱,也是很不容易了。君以行仍旧坐着,半点没有要给皇帝行礼的意图。
君以寒也没怪罪,毕竟看到亲弟弟这幅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他让人搬来凳子,坐在君以行前面:“以行,在诏狱这段时间你脑子清楚了吗?”
“清楚什么?”君以行披散着头发道:“陛下希望我清楚什么?”
“为什么要养私兵,抓捕南诏太子,毒害南诏准太子妃,还有囚禁温若,给朕一个理由。”
养私兵确实是他干的,他也确实想抓朝华,也囚禁了温若,但这个南诏准太子妃是谁?他什么时候给他下毒了?
君以行迷惑的模样太明显了,君以寒以为他不承认,愠怒道:“朕冤枉你了?”
君以行做了的,他不会否认,但他没做过的,也不要他也不会认下:“其他的臣弟都认,但南诏准太子妃是谁?”
他在平城那么久,也没见过朝华有什么太子妃啊。都不知道是谁,他怎么让人下毒,而且他府上那个会下毒的大夫,不是被人暗杀了吗。
“你不知道?”君以寒脸色难看了几分。以行怎么会不知道南诏准太子妃是谁,还是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南诏准太子妃,朝华在骗他?为什么?难道那人身份有异,君以寒眸色深沉了几分,原本消下去的怀疑不知从哪又冒出土壤然后迅速长成参天大树。
“臣弟在平城未曾见过朝华有什么准太子妃,不过臣弟倒是送过他一个美人,他看起来倒是挺喜欢那个美人的。”君以行回忆道。
君以寒的疑心已经长到了枝繁叶茂的程度,他缓缓问道:“你送的那个美人叫什么名字?又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