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会儿,发现时洛没有说话,顾昭红的耳朵都要滴血了,脸上更是燥热无比,声音更低了:“我可以负责的。”
屏风内还是没有声音,顾昭以为时洛不愿意和他说话,闭了闭眼稳定情绪,心喷涌而出的情意变成了苦汁:“对不起洛洛,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我——”
朝华觉得不对,这么久时洛都没说一句话,按时洛的性格,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是洛洛不愿意,一定会让他出去,而不是现在这样不说话。他想再进去确认下时洛的情况,又不敢,怕惹得时洛讨厌。踌躇几息,最后还是担心时洛,几步走近,细看之下才发现时洛面色苍白,虚虚的靠着浴桶,随时都有可能滑落到水里。
朝华被一幕刺痛了双眼,意识回归的时候已经将时洛从浴桶中抱起了。他不懂医术,但也发现时洛不像是睡着,更像是昏迷了。朝华心中一阵的慌乱,将时洛放到床上盖好被子,“顾甲,去找大夫来,越快越好!”
门外的顾甲第一次听到自己主上这般慌乱的声音,又听到是要叫大夫,心知可能是洛少爷出了什么事。脚步跟着加快,拉着护卫询问到大夫的住处后,直接以最快的轻功飞了过去。
朝华想不到有谁会在这里对时洛下手,难道是君以寒,但君以寒根本不知道时洛的身份。这里其他人根本不认识时洛,没有对时洛下手的动机。但现在时洛这般虚弱的躺在床上,朝华心中越发难受,明明之前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不到半刻钟,顾甲便提着吓飞半条命的大夫出现在朝华面前:“主上,大夫来了。”
大夫一通奔波,脑子里像是有一滩浆糊,晕的不行。朝华将大夫拉到时洛床前:“大夫,快帮忙看看他则怎么会突然晕倒!”
大夫好不容易缓过来,伸手给时洛把脉,却越把眉头皱的越紧。顾昭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大夫把完脉后,顾昭马上询问到:“大夫,他怎么了。”
大夫脸色凝重道:“老夫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脉象。初探是忧思惊惧,郁结于心,再探时又像是内伤严重,过会儿又是无病症,脉象一直变化,探不出病灶来由。”
“怎么会,”朝华神色焦灼:“怎么会探不出病灶,定是你医术不行,顾甲,再去请其他大夫过来!”
那老头听到朝华如此说,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指着朝华道:“黄口小儿也敢这般侮辱老夫!老夫可是太医院院使,这小子的病老夫诊不出来,这荒山野岭的你们觉得能找到其他人诊出来?”
朝华的心蓦然沉到湖底,瞪了院使一眼:“顾甲,去找。”
而后不再理会太医院院使,只呆呆的看着时洛,像失了魂魄的躯壳一般。
那院使第一次这般被人无视,气恼得不行,但他又确实诊不出是何病症,又看朝华这幅模样,低声道:“要是在上京城的话,倒是可以让颜神医试试。”
朝华的眼神蓦然亮了一下,而后又想起这是在平城附近,离上京城远着呢。但太医院院使都诊不出来,为今之计,只能尽快赶往京城,
朝华唤来顾乙道:“准备一下,今晚出发去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