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书房的窗户她好像忘记关了。

卧室里特意调高的温度,自然比外面的房间温暖。

许妍淑刚拉开卧室的门,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但顾不及冷气对身体的肆意侵蚀,许妍淑快步走向了书房,打开书房门的一瞬间,扑面而来的冷风吹的许妍淑怀疑人生。

等许妍淑关上书房的窗户再去查看许流萤的仓鼠的时候,已经迟了,小东西都已经硬透了。

这下,瞌睡都被吓醒了,许妍淑现在根本顾不及自己会不会冻感冒,一心都在已经硬邦邦的仓鼠身上,赶忙拿了吹风机,调到最小档,对着仓鼠一阵吹。

“醒醒,快醒醒,不能死,你不能死啊!”

许妍淑把桌上的小东西翻来覆去的吹,等变软之后,伸出手指开始做心肺复苏,她现在只希望一切都还为时未晚。

也许,这小东西确实是累了,许妍淑前前后后忙活了快半个小时,愣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最后,电吹风的声音停了,整个房间又再次陷入了寂静。

许妍淑望着桌上早已没了反应的仓鼠,内心一阵复杂。

她完了,她明天要怎么给许流萤交代。

昨天早上做的手术,麻药劲早就过了,一晚上贺缘溪疼的根本睡不着,但又不敢乱动,因为许流萤就紧挨着睡在她旁边,她一动,许流萤就会惊醒。

原本许流萤是准备睡陪护床的,但是贺缘溪担心晚上温差大,许流萤睡觉又会踢被子,容易弄感冒,于是在贺缘溪的再三要求之下,许流萤拗不过,只能挨着贺缘溪一并躺在了病床上。

结果躺了没几分钟,贺缘溪疼的睡不着,刚想翻个身,谁知才刚动了一下,身旁浅眠的许流萤一下就睁开了眼。

而当许流萤询问到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的时候,许流萤眼底的疲惫和慌乱,贺缘溪看的真真切切。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之后,贺缘溪一晚上哪怕疼的冒冷汗,也愣是没再闹出过任何动静。

就这样,贺缘溪熬啊熬,终于熬到了黑夜退散。

熬了一夜,眼皮重的不行,贺缘溪好不容易快忽略了手臂的疼痛昏昏欲睡过去,谁知刚闭上眼,放在枕头下的手机就开始震动了起来。

贺缘溪心里很不爽,大清早谁这么不识趣打电话。

但又不能不接,这个点打电话,一般都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贺缘溪摸索着枕头下的手机,掏出来一看,许妍淑?

“大清早的,有什么急事吗?”贺缘溪小声的说着话,身旁的许流萤正睡得沉,她不想把人吵醒。

岂料电话那头的许妍淑却吞吞吐吐的小声询问道:“莹莹在你旁边吗?她应该还没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