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的吻肆意地落下,仿若书里的世界落了一场雪。雪是粉的,雪是红的,落在冰肌玉骨的大地上,点了杏粉,点了桃花,渲染出一片草莓。雪地里又跑来了一头毛绒绒的小兽,打着滚,玩闹般撕咬着雪缎,揉着雪球,将冻着的雪融化了,化成一汪三春之水,不知淌向何处……
这个吻太温柔了,如个陷阱,将林寒悠拖进一场暴风雪里去,吃个干净,再不肯走出来。这个吻绵长,而美好。她甚至能感觉到叶辞对自己绵绵无绝期的爱意。虽然这听着简直荒谬,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念想,也不想控制,只任凭叶辞将自己吻懵了,半分不想醒来。
两个女孩子都闭着眼睛,只能感觉到彼此的吻交织在一起,发出温泉濯耳的声响,绵密的吻,温热的泉,将人的神识吞得渣都不剩。白云软被,温柔缱绻,那种感觉穿透了姑娘黑色的丝绸吊带裙,揉搓着丝绸的光滑,又褪下了丝绸的质感。
黑丝带下的那双手,已然得了解脱。不知是谁解开了最上面的蝴蝶结,丝带松开了叶辞的右手,只束缚在左手腕上。左手腕上打了一个结的两个丝带尾滑过冰肌玉骨,右手掌心的血渍被她抹在自己身上,而后才捏着姐姐,慢慢地靠近自己……
门外,两个女仆诧异地贴在木门上。
“你听见什么声音了?”
“水声。”
“所以刚才小姐在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洗手?洗澡?不过都不像啊!”
方才闯进去的女仆拍了三下手,“应该是这个。”
“怪不得里面吱|吱|呀|呀,好似床都塌了。”
“不。在地上。”
“床塌了?榻在地上?”
“方才进去的时候,看见小姐和林小姐躺在地上。哦,我是这个意思。”
“啊?这么惨烈?快走,找管家问问地板怎么维修。”
“你不惊讶为什么她们两个这样?之前小姐不是当她是敌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