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问:“什么要求?”
云垚很认真地说:“我要你吻我。”
楚思沉默了一瞬。
云垚:“我想知道知道,被最爱的人吻,是什么样的感觉。”
“好。”楚思很干脆地回了声,伸出手,捧着云垚的脸,轻轻的,吻了上去。
云垚闭上了眼睛,凝结的泪珠从眼角滑落,被自己心爱的人亲吻原来是这种感觉,她从来都不曾体会过,痛,也很幸福,她情不自禁地搂住楚思的脖子,更加用力的回吻过去。
她们在夜风中紧紧地拥抱,唇舌纠缠。
末了,云垚恋恋不舍地离开她,她尚还喘息着,眼角同脸颊都染上了绯意,她的眼神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明媚,刚才有那么一瞬,她真的以为眼前这个人属于她了。可当她看到楚思的神情,刚刚萌芽的那点错觉也就被拔除了。
楚思的脸色是漠漠然的,她对云垚露出了一丁点微笑,可是那笑容在云垚看来只有讽刺,她的心也在这一刻彻底的死去了。
楚思看起来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轻声道:“你方才说风险很大,如果被发现了,你会怎样?”
云垚苦笑道:“原来你也会关心我。”
楚思叹了口气:“上一世……是我对不住你,如果可以的话,这奈何桥你去过,就将我这个薄幸之人给忘了吧。”
“你自个都不想忘,却要我忘?”
楚思顿时无话可说。
“走吧。”云垚转身,背着她。
过了鬼门关,途经黄泉路,云垚一路都背着她,不曾看她一眼,直到上了奈何桥,楚思叫了她一声:“云姐姐。”
奈何桥下了场大雨,把孟婆锅里的汤给兑稀了,楚思将那天在街市上用珍珠换来的伞送给云垚,云垚只是接了伞,不愿看她。
楚思道:“倘若你遇到我姐姐,就劝她投胎去吧。”
楚思被楚蔓草生拉硬拽地从床上拽起来了,她足足睡了两天一夜,滴水未进,楚蔓草和温镜合伙给她灌下了一碗粥。
楚思喝完了粥,整个人还是木讷的,她眼神僵硬地转向床头柜上那把伞,终于肯将它从布袋里拿出来。
楚蔓草忙不迭离那烫人的东西远远的,问她:“大外甥,你还好吧?楼下还有粥,要不要再盛碗上来?”
“不用了,我自己下去吃。”楚思说着,抱着伞下楼。
她就着剩菜又喝了碗粥,想去盛第三碗时,楚蔓草阻止了她,“饿了那么久一下子别吃这么多,出去外面走走,明早再吃吧。”
楚思听话地放下碗筷,捧着空碗要去水池那边清洗。楚蔓草接过来,说:“我来洗吧,你带阿镜出去玩会。”
楚思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她坐到秋千架子上,一个人在上面慢悠悠地荡起来。温镜不放心,就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看她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