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我在干什么。
趁着师姐出神, 剥掉她身上最艳丽的色彩,然后在她身上印下另一番赤色。
岳瑶没想到自己能做到这步,她以为师姐回过神后就会推开自己的……自己会被推开,被挨骂, 被惩罚,被冷落, 说不定还会被扫地出门。
可是扶锦君没有。
扶锦君青丝散落在素色锦被上,下巴轻轻抬起,一滴汗珠顺着流畅的下颌线滑落, 要掉不掉的,就像她眼角被逼出来的眼泪一样,始终两难, 始终隐忍。
后来, 她轻薄的肩头搭上了一只汗涔涔的手,是岳瑶的。
由于指尖出了太多汗,岳瑶没攀住她肩头, 一不小心滑落了一次。
岳瑶又紧攀了上去, 由于过度使力, 五指在那白皙的肩头留了道道红痕。
即使如此,扶锦君依旧咬着牙不出声。
岳瑶觉得自己还没有酒醒, 看着师姐这幅模样,她也快疯了。
手指再次滑落。
岳瑶像是喝了假酒, 在极端无力的情况下卑微又虔诚地努力着,她好像什么都不需要做,又好像什么都需要做,她想要不顾一切地攀住对方。
是方便使力吗。
可能不是吧。
岳瑶从未如此卖力地做过什么事情,她想要师姐开心,可是做这种事情的前提难道不是温柔有序的吗,怎么会像自己一样癫狂,生怕对方消失一样。
她有今天没明天似的拼着命,既然做不到温柔,就尽可能地尽兴,至少让对方以后想起时,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岳瑶没有一丝技巧,全靠感情使然。
就像蝶翅是用来翕动的,灵泉天然该是晶莹的,万事万物明明毫无法度却又那么自然而然。
岳瑶抬手,再次攀上她肩头。
这一次没有滑落,因为扶锦君抬手压住了她手背。
岳瑶:!!!
“师父。”岳瑶喜不自胜,披头散发地上前抱住她。
自从一切都变得不可收拾以后,扶锦君一直隐忍着不出声,她不断纵容着岳瑶,可能是在等她自己迷途知返。
可是岳瑶哪儿是个迷途知返的性子,她只会尝到甜头后顺杆子爬,能多占点便宜就多占点便宜。
她现在尝到了最甜的,依然贪心着朝扶锦君索取。
岳瑶在等,等扶锦君积攒着一起爆发,然后再去承担后果。
没想到,她还没等来那个后果,就收到了另一份惊喜——扶锦君回应自己了。
她压住了自己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