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个仇,自己记下了。
那酒太烈了,岳瑶只喝了一点却非常上头,她趴在扶锦君腿上,感觉热气只往脑门窜,脸红得能烫死蚂蚁,甚至连呼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的。
岳瑶受不了,一边求饶一边哭,到后来,还有一点撒酒疯的性质。
临了,扶锦君手心都打热了,她温柔地把手置于岳瑶之上,问道:“为师下手是不是有点重了。”
你觉得呢?
这时候才问,现在才良心发现,可有意义吗?
岳瑶哭累了,不是很想理她。
“说话呀……”
扶锦君修长的四指耸起,像擦胭脂一样揩过她肌肤,又沉下指给她揉了揉淤血。
岳瑶猛地一激灵——
头!皮!炸!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岳瑶只想尖叫着推开她,这是在干嘛,自己不要面子的吗?
可惜扶锦君觉得她不需要。
岳瑶嗓子哑得完全说不了话,只能摇着头去推她……推了一半,又手脚无力地软了下去。
岳瑶:“……”
自己好没出息哦。
扶锦君提议:“别怕,为师给你擦药。”
岳瑶拒绝:“师父你要不干脆掐死我吧。”
扶锦君:“……”
或许是情根回来的缘故,岳瑶对此类惩罚真的接受不来了,她的绮念就像喝了假酒一样癫狂,每一次落下的巴掌都让她在难堪的同时生出很多别的念头来,扶锦君身上这种严肃又端庄的气质迷得她死去活来,明明自己是被惩罚着的,却忍不住红了脸。
扶锦君追问她:“为什么?”
岳瑶疼的小口吸气,同时讥讽地笑道:“师父您愿意被我这样欺负一回吗?您若是觉得不尴尬,那我自然无话可说。”
扶锦君:“你是为师的徒儿,这有什么好尴尬的?”
岳瑶眼神一亮:“愿意?”
“为师是你的师父,这于礼不合。”扶锦君果断打消她念头,“但你在为师眼里是小徒儿,师父惩罚徒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岑姝觉得自己做的很好了,不比畜生一样的周蹇,她做师父的时候从来没有虐待过自己徒弟,最多的惩罚不过也是现在这样的程度。
岳瑶趴着看她,语气轻扬:“只是徒弟?”
扶锦君认真为她揉着淤血:“是啊。”
岳瑶又被气笑一回——师姐好不容易承认喜欢自己,结果转头就追着要抹掉自己记忆,要不是失手,自己估计已经被她弄成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了。
幸亏……自己夺得先机把师姐的记忆消了,不然师姐还念叨着抹自己记忆呢。
师姐啊,你自己起了心魔,对我有了想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说出“只是徒弟”这种话来的?